好像因此令马车里的贵人受了伤,那人就下令那些随从打我,要不是郎君惊了马儿,趁乱救走我,我恐怕会被他们打死,平康县公府的人素来横行霸道,但愿不会因为我,给郎君和女郎惹来麻烦。”
陈徽音立刻担心的看向唐耀灵,平康县公这名号,一听就像皇亲国戚,可别给唐耀灵惹来麻烦才好。
唐耀灵先冲陈徽音摇了摇头,暗示她安心,才开口:“当时混乱,我动作又快,身上的衣服也没什么特色,这东都的人口,虽然不像上都高达百万人口,几十万人口却是有的,茫茫人海想搜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到这里,唐耀灵顿了顿,冷冷一笑,接着道:“这东都的权贵也不只是一个平康县公府,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安康见对面的少年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松了口气,只要不连累恩人就好。
车子很快驶进糠街,糠街这边虽然住的都是贫民,却有一家平民药铺,陈徽音和唐耀灵去安康住的破房子,接上他病重的弟弟,并另外一个妹妹两个弟弟,便去了药铺。
安康的内伤主要靠养,他弟弟的情况比较糟,风寒之症拖的太久,已经拖成肺炎,好在药铺里的大夫能治,趁着药徒熬药的功夫,陈徽音和唐耀灵回到兄弟俩暂住的病房,目光落在守在病床旁一少女和两个小男孩身上。
他们都瘦的皮包骨,脸色腊黄,身上的衣服虽然补丁打补丁,却洗的很干净。
陈徽音伸手进袖兜,实则是空间,取了装银子的钱袋出来,从钱袋里取了三个十两一绽的银绽子,交给唐耀灵,然后跟安康道:“我们明天一早就会离开东都,你和你弟弟的病,需要吃不短时间的药,这三十两银子,足够你们治好病,及回乡。
东都虽然繁华,却不及故乡好,回到故乡,至少故乡的乡亲还能帮衬一二,只要把地伺候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饥一顿饱一顿。”
陈徽音说话时,唐耀灵已经上前弯身,将银子塞给安康。
安康没有接银子,反而在妹妹的搀扶下下床,扑通一声跪下道:“女郎,你是个心善的人,又救了我和我弟弟,本来我们无以为报,更不能收你的钱,可我们又很需要钱治病,我们唯有卖身为奴,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三十两。”
安宁听了阿兄的话,便皱眉咬唇,她不想卖身为奴,可阿兄的情况,又不允许她开口拒绝。
安康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想什么,但陈徽音却看的清楚,况且她也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便询问道:“你知道卖身为奴意味着什么吗?
虽说你是长兄,你可以替你的弟弟妹妹们做决定,不过我建议你还是问问他们的意见为好,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说完陈徽音便拉着唐耀灵转身离开病房,给他们兄妹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
安宁等两个恩人一出去,便急切的拉住阿兄的手:“阿兄,我知道你不想占那位小娘子的便宜,可我们不一定非要卖身为奴,等你病好了,我们可以赚钱还她,来东都这么多年,被主人家打死发卖的奴才实在太多,我不想最后也落个那样的下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