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早就摸清了定北侯府的大小院落,熟门熟路地摸到水云间,几人通过手势交流,随后六人快速爬到熹贵妃住的房间屋顶,连拆瓦片都做的寂静无声,一看就是老手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屋顶开了一个适合进入的洞后,他们还往里面扔了好几个迷魂弹,又等了片刻才陆续往下,待六人全都进了屋子,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响起。
屋内六人瞬间慌了,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镇定,举着长剑奔向床榻。
床幔一掀开,一阵青烟朝他们袭来。
“不好!”六人齐齐后退,想原路返回,结果他们下来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走了,想上去是不可能了,只能走门了,没等他们开门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破开。
熊庆林粗狂的笑声传了进来,“里面的几个瘪三,识相的给老子出来,不然老子让你们断子绝孙,到宫里当太监!”
“熊护卫长,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我们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琴枝悦耳的声音传来。
熊庆林立马憨笑出声,“是是是,姑娘说得是,老熊没什么见识,你可别往心里去。”
“熊护卫长过谦了,谁不知道您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要说见识也是奴婢不如您。”
两人一唱一和,把屋子里的六人给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们商量着拼个鱼死网破,结果刚举起长剑便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很快手中的剑直接滑落下去。
熊庆林压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人给抓了,其他人也被站在高出的唐宁精准地揪了出来,保证没有一只漏网之鱼。
一场可能给众人带来灭顶之灾的夜袭就这么被化解了。
深更半夜,定北侯府的大厅灯火通明,皇宫侍卫急匆匆进宫禀报,天快亮的时候皇帝竟然由御林军统领曾攀亲自护送抵达定北侯府。
秋长生早已梳洗妥当,紧紧搂着儿子坐在前院偏房里发呆。
宁承允进来的时候她还跟受惊的小白兔似的,浑身一颤,看清来人瞬间落下眼泪,“皇上.”
宁和珲也赶紧从母妃怀中下来,就要给宁承允行礼。
宁承允顾不得那些礼仪,上前抱住孩子,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通,关切地问道:“珲儿可有被吓到?”
宁和珲怪巧地直摇头,“珲儿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等儿臣醒了就在母妃怀里,母妃很害怕。”
宁承允忙看向秋长生,安慰道:“朕来了,爱妃别担心,一切有朕给你做主。”
说着宁承允沉下脸,同曾攀命令道:“好好审审那些刺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对贵妃和皇子出手,好得很!”
从他登基之后就没出过这种事情,这回是真的踩到他的底线了,决不能姑息!
秋长生含着哭腔趁机说道:“皇上,这次若非嫂子警惕,一直护在我们娘俩身边,臣妾和珲儿.呜呜呜.”
这也是变相解释为何如此凶险他们母子俩却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