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学信的办公室,他才没好气的说:“你们俩斗归斗,但也好歹顾及一下公司,你们也不看看全公司上下乌烟瘴气的都成了什么样子。”
真是够任性的。
要是再这么闹下去,爸一辈子打下来的产业指不定会被败坏成什么样子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柳学信把整个身子放松在沙发上。
这段时间他很累,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饭,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
鸿远站起身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瞥见沙发上的那个人已经睡着,要不是呼吸均匀,他差点都要认为对方是装的了。
这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人就睡着了?
鸿远摇了摇头离开了公司。
他再次见到两个弟弟是在柳家,是聂仪芳亲自给他打的电话。
刚进客厅他就发现家里人都在,就连上学的柳愉心也回来了。
这阵势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众人见鸿远到了都不敢说一句话,就连平时温和的管家都紧张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放低自己的呼吸。
鸿远一脸蒙圈的进来,然后选择就近的一个位置坐下。
“妈,有什么事情您现在可以说了。”柳学义自认为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是很有说话权的第一个开口。
哪知道聂仪芳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直接了当的说:“如今你已经跟笑笑离婚了,笑笑始终是我们柳家的人,至于那个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别想进我柳家的门!”
“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话中带着的失望在场的人都感受的到,聂仪芳确实是对这个一向满意的儿子失望了。
还是失望透顶。
不止是因为那一件事情。
柳学义并没有说话反驳,也没有表态。
他现在并不在乎妈妈同不同意,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接手公司,成为公司真正的当家了。
这样以后不管他做什么决定都不需要再看别人的脸色。
她知道这个儿子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学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儿子就变得越来越陌生,她越发的不认识他了。
聂仪芳叹口气:“今天让你们过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是关于家产的事情。”
她没有卖关子,直接说明目的。这个家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走到了老头子料到的这一步。
“妈,现在分什么家产,您还好好的呢,这个家还没散,您怎么说这样的话?”柳愉心挽住聂仪芳的胳膊不解的说。
她才不要分家产,她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嫁人,要是分家产那这个家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家了。
不仅是鸿远,就连柳学义和柳学信也很惊讶。
但两人更好奇的是这个家产到底要怎么分。
聂仪芳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直接拿出来一份文件递到她的手里:“这里是你爸没走之前立的遗嘱,我本来是不想拿出来的,没想到你们却在公司里因为这种事情大打出手,搞得人心惶惶的。”
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两个儿子身上,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柳愉心距离的最近,她先看了遗嘱。
第二个看的人是柳学信,看完之后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勾了勾嘴角,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柳学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