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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郑父在钱府头昏脑涨地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他有些茫然。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昨日,不是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吗?
然后有些不记得了
好像依稀看见了什么熟人来着?
正努力回想着过往,钱父便推门进来了。
“郑兄!”钱父望着郑父,一脸的激动。
郑父有些恍然。
“昨日,我是在酒馆里和钱兄遇见的吗?”郑父有些呆愣:“真是惭愧,醉日喝的太多,什么都不记得了。”
钱父笑着点点头:“昨日咱们都喝多了,是我女儿多多和你家儿媳妇将咱们找到,带到我府上的。”
郑父恍然大悟,在仔细看到还在笑着的郑父时,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
钱父两鬓斑白的头发和消瘦的身形,好像都在诉说着这么多年的不易。
郑父的嗓子嘶哑道:“多年不见,钱兄钱兄怎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钱父心酸地谈了口气:“老了,老了,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咱们都已经十八年未见了!”
郑父跟着点头,看着钱父苍老的样子,想到他们曾经的遭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钱父幽幽道:“当年那事发生以后,我一夜间,便愁的白了头发,将家里人吓得要命,以为我多么的想不开。”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其实啊,还真得这么想过。可是,一想到,家里年迈的父亲和我的妻儿,是在是不忍心让他们经历这样的悲痛,所以,咬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不过是混了这些日子罢了。”
郑父也不自觉地跟着点头:“是啊。我也是。不过,我没有告诉家里人,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当年的事情,我一直颓废到了现在。”
钱父大吃一惊:“郑兄,竟一直没有告诉家里人这事?你们家里人,也没有听说过吗?这么大的事情,就连别国都有人听说,咱们国家的人,还能不知道吗?”
“说来惭愧。”郑父笑着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的家乡清河县地处偏僻,消息闭塞。就连县里知道这事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更别提家里那几个老弱妇孺了。”
钱父听后,连连感叹:“郑兄我实在佩服你。我都是在家里人苦苦安慰了将近五年才打开心结,你竟然将所有事,都自己一个人扛了?”
郑父笑了笑,低下了头,眼睛定定看向桌上的茶杯,不知在想着什么,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钱父见他的样子,不禁深深谈了一口气,那年的科考,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