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张嬷嬷比灵悦想象中要难缠。

作为曾经伴随着皇后从秀女，一步步登上后位的张嬷嬷，她有着对阴谋的敏锐直觉。

直觉告诉她，张香玉的死，没那么简单。

她可以昧着良心，糊弄宋公公，把张香玉的死，蒙混过关。

却绝不能，容忍那个杀死张香玉的凶手，在险些害得她受牵连后，还能活着。

唯有杀死那人，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在她问过张如意后，很快就得知，灵悦曾经在湖畔说过的话。

张嬷嬷凝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想了一遍后，对着张如意吩咐道：

“去，叫灵悦来我的马车，问话。”

张如意疑惑地看着张嬷嬷，难道这事，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张如意努力回想了一会儿。

灵悦很想，问问张如意。

若一定要努力搜寻，灵悦给她的印象，就是个老实胆小的乡下女子。

抿了抿唇，灵悦强忍住笑意，垂首做聆听状。

发现张如意在看她，立即朝张如意欠身行礼。

在骂这句话的时候，张如意完全忘记，灵悦之所以还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她在这里叽叽歪歪。

灵悦深感无语，对着张如意敷衍地应了声是，便转身走去张嬷嬷的马车旁。

“张小管事，可有什么吩咐？”

之前……

“我告不告诉张管事，也是你能管的？

张如意这才回神，想起，她出现在灵悦面前的，目的。

于是，她对灵悦的骂咧咧声，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刚要出口寻问，便被张嬷嬷一个犀利的眼风，吓地闭上嘴。

下次，出门记得带上脑子。

如果自己是她口中的白痴，她被自己利用了，到现在还不自知。

这样想来，再看张如意趾高气昂的嘴脸，和那些秀女们的嘲讽，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真是出门不带脑子！”

很快，张如意教训灵悦的一幕，吸引了秀女们的围观。

或者更确切地说，她料定，灵悦没有胆量敢骗她。

张如意在那儿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大堆，觉得口干了，才道：

灵悦在张如意的印象中，就是这样清淡的几乎没有印象。

除了灵悦是乡下女子的身份之外，之前她对灵悦，竟然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