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张香玉死了！”

张嬷嬷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晃了几晃。幸好，张如意猛地上前，将她扶住。

轻则入狱，受皮肉之苦；重则人头落地，甚至株连九族。

“姑母，你可不能有事。还得靠你，主持大局。”

张如意想起方才在房间，看见张香玉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画面。

次女乃她的亲侄女，已经带在身边调教多年。

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张嬷嬷，也吓地瞪大双眼，“谁？你说，谁死了！”

因着张嬷嬷行事刻板严谨，十分注重礼法。

此时张嬷嬷那里会有精力注意，这些称呼上的细节？她深吸了口气，才强行稳住心神，低声问道：

而是压低嗓子回话，只是声音嘶哑。

她朝那人一瞧，来的正是副管事，张如玉。

她如此害怕，因为张香玉死相，狰狞恐怖；更因为张香玉的死，会让她受到牵连。

确定妆容完美，才哼着平阳镇的民间小调，跨出房间。

身子不住地颤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你做的很好。”张嬷嬷赞赏地拍了拍她肩头。

虽然张如意害怕到了极点，但她没有放纵内心的恐惧，尖声大叫。

只有在老家，没有处理公务时，才敢大着胆子，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姑母。

此次她上京，辞去管事一职，便直接让张如意，顶她的缺。

直接唤张嬷嬷为姑母，也唤出她心中的依赖与惶恐。

不料，迎面与人撞了个满怀。

直到张嬷嬷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张如意才从错愕中回神。

虽然不明白人死了，张嬷嬷为什么，还要叫随行医官去看诊。

但，张嬷嬷曾伺候过皇后，见过大风大浪。她这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张如意不再深究，急匆匆地去找随行医官。

不巧的是，她来到随行医官房间时，灵悦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