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也是这样对我说。结果我被驱逐苦寒之地，十年！而他也因此废黜，最终意志消沉、死亡。

沉默了片刻，百里智宇忽然说道：“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如何？”

“那是你的事，不用说给我听。把人留下来，赶紧消失。”

“你不怕我回去告御状？”

所以，她很平静地没有出声，保持沉默。

百里智宇仍然是冰山阎王脸，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仿佛最暗潮汹涌的大海，蕴藏着随时都会吞噬生命的威力。

只要有利用价值，就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怎么样。

但，也知道白莫离此时不会告诉他，那件事情的真相。

赶车的小厮，白胖子挪了挪臃肿的身躯，往车壁靠去，觉得山风有些冷。

离京十载，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白莫离笑，没想到竟这么渗人。

“看来，你很在乎她。我更不能答应你。”白莫离很僵硬地扯动唇角，才扯出浅浅笑意，接着他笨拙地扯出更深的笑意。

“抢！”

走来百里智宇身前，他冷漠地朝百里智宇行一礼，“多年不见，你变得越发让人讨厌。”

现在，你、还要和我打？”

百里智宇认真想了很长时间，突然笑了起来。

他潇洒地抽出佩剑，玄墨袍双袖鼓动，掀起一片片如孔雀翎的红色瓣。

黑色马车门咯吱一声推开，穿着白兰色罗裙的灵悦，步步生莲地走来。

直至百里智宇身前，她望着对面，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白莫离，平静地说：“我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