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悦心下惊，索性从头上取下银簪子，亲自查验。

原以为依着张香玉那狡猾的性子，看见这架势定会警觉，必然定不会轻易诚认，灵悦甚至已经想好后招。

张嬷嬷指着矮几上黑乎乎的药汤，问她。

未料，她竟爽快地应了。

无数种可能，不断在灵悦脑中晃现，越想心头跳地越快。

如果，此时灵悦能看见她的脸，一定会发现她在笑，阴谋得逞的笑。

张香玉出奇地没有反驳，沉默了会儿，眼里、脸上满是倦色。

然，没有人答她的话。

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医官那皱巴巴的老脸上，只听他声音微低地道：“加了些无害的东西。”

这到不同她平时的样子，灵悦狐疑地看着她。

或者，她十分肯定医官查不出来？

闻言，医官点点头，“是加东西了，但不是毒药。”

想了想，她直视着医官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放了某种与，您药方相冲的药材，吃了不会立即中毒的那种。”

“可我亲眼看见，张香玉往药里加东西。”灵悦一脸地惊愕。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反正医官也在，就当着大家的面，验证一二。”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慢性中毒，或者相冲的药物。”医官虚抚了把修剪整齐的胡须，“在来之前，我已经查验过药渣，并没有。”

怎么可能！

笑地那么阴险，嗜血。

因为她笑的太厉害，双肩不可自抑地颤抖。

但，张香玉怎么会让她看见？

所以，灵悦所有主意力，都放在她此刻握着的手臂。

“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