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杀伤力绝对是所向无敌。
尽管灵悦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着了男狐狸精的道。
然,男色当前,她终究还是迷地七荤八素找不着北,乖乖的睡着了。
她是在灵红梅急吼吼的催促声醒来的。
然,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身旁百里智宇睡过的位置。
好还,他已经走了。
“灵姑娘,快更衣吧。”张香玉把灵悦的衣裙递过来,一双杏眼笑地弯弯。
那笑容太热络,看地灵悦瘆的慌。
接过衣裙,灵悦道了声谢,麻利地穿起来。
躬身穿绣鞋的时候,竟少了只绣鞋。
坐在灵红梅旁边的张香玉也凑过来,丝毫不见外地,伸过爪子来揭滕竹蓝的盖子。
强稳住心神,她笑眯眯地道:“我只说,这东西是我忘了拿,嬷嬷好心拿给我。”
身为灵悦小妹的灵红梅,自然就不用忌讳什么,双手按着灵悦的肩头,伸长脖子朝滕竹篮子使劲地瞧。
听了这话,张香玉转头去看房间的窗户。
惨了,一定因她是最后一个上马车,这下子要被杀鸡儆猴了。
蹲下身子,撩起床单,只差没有整个人全都爬进床下面,都没找着。
她们三人眼看是落在最后面了,忙加快脚步下楼。
张香玉看了眼灵悦怀里抱着的滕竹篮子,想必这东西也是那个贵人,让张嬷嬷交给灵悦的。
“动作都给我快点,想受罚不成?”
不其然地,百里智宇的高冷雍容,就从晃现在灵悦眼前。
“如果是贼没有道理不偷银钱,去偷绣鞋,而且还只偷一只穿过的旧绣鞋。”
张嬷嬷眸子闪了闪,厚厚的唇瓣向两边扯出个,勉强算得上和气的笑。
此人正是负责送她们这些秀女,上京城的管事--张嬷嬷。
反而,从容地伸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不减。
灵悦一手把滕竹蓝的盖子,按地密不透风,淡淡地说:“自然不是。”
朋友?
自然,灵悦也不例外。
她心里腹诽着,僵硬地转身,回头一看,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妇人,圆盘脸,细长眼蒜头鼻,长相极为不起眼,
“是啊,该不是张嬷嬷给你开小灶吧?”
“是。”灵悦忙矮了身子,行礼。
“你别急,是我失言。”张香玉忙安抚灵红梅,想了想又道,
灵红梅低头看自个从裙子里伸出来的纤足,哦了声,“好多了,就是不能走太快。”
“啪!”地声。
发现果然有扇靠后院的窗户开着,才没有再用那复杂的眼神看灵悦。
不!
果然是可造之材,长得好,难得又心思玲珑。张嬷嬷越看灵悦,越觉得顺眼,脸上的笑便带了三分真心。
但说话的口气却是威胁意味十足,“记住,下不为例!”
眼神能把滕竹篮子戳出窟窿吗?
这话说地灵红梅也慌了,忙检查灵悦的包袱,发现除了那只无故丢的绣鞋,没有丢失任何东西,才松了口气。
让灵悦心尖尖颤了颤,该不会是百里智宇拿了去?
“脚好些了吗?”灵悦故意转移话题。
之前她一心想对灵红梅动手。
“是我冒昧了,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身材丰盈,穿了件石青色圆领宝相纹服,头戴珠环玉翠,看上去十分干练,只是额头很窄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廊道上只有三四个秀女,急匆匆地下楼。
起先还担心张嬷嬷会找灵悦的麻烦,转眼看灵悦无事回来,手里还多了个滕竹篮子,好奇的要命。
她堂堂知府嫡小姐,与之相较,灵悦简直就是她脚下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