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着,从门窗吹缝隙透进来的晨风很凉,房间很静,只有灵悦乱了节奏的心脏跳地“怦怦……”响。
头顶上,一方水粉碟戏锦绣帐幔,投射进来的日光,明晃晃地照着她。
她坐在离他不到一臂距离的船上,他压倒性地靠近,一寸寸地带着攻城掠地的霸道强悍。
随着他靠近,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浓,直至细密地不透风,将她包绕着,像是一张温暖迷幻的梦,满是魅惑的温存。
“爷好看吗?”
他低哑的嗓音再次重复地问,那完美的红唇,撩起吐露出的温热喷在脸颊上,撩拨她心弦,痒痒的,麻麻的,似是中了邪。
“好看。”
得了满意的答案,他身子慵懒地往后一靠,双腿随意地相互叠搭着。
“爷长得这么好,说起占便宜,也是你占爷的便宜。
所以在你还没有为爷做任何事前,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他气急败坏的很,只差没直接骂她蠢货了。
他那理所应当的贱样子,让灵悦脑子顿时彻底清醒。
亏他想她,大老远地跑来,就为着能看上她一面,说几句话。
她什么时候表现出想要占他便宜了?
谁让人家是主子,她是奴才。
“不是,怕旁人瞧了去。”
就像他说的,他长得这么好,要占便宜,也是他吃亏。
转眸看去,竟瞧见百里智宇竟然脸红了,似红霞映在雪地,又好似白玉石里透出的浅红玉光。
伸手把锦被往脖子上又提了提,抿着唇,强行将一肚子要骂他的话,生生吞进肚子里。
“没想到你竟是个就会害羞的。”
她探头看了眼紧闭的窗户,依旧明亮的很,偶尔还能听见有路过房间的脚步声。
是不是来的人换成陈初然,她就高兴地笑开?
哼,她连着他这个人都讨厌,凭什么还要随身带着他赏的东西,来恶心自个儿?
没了忌讳,顿时就觉得大热天的捂着锦被,热死了。
秀女与男子私会,让人瞧见,那是死罪。
仗着长得好,就颠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