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灵悦也想过依着陈初然,是大兴朝第一皇商二当家的才智,不可能没有发现紫色荷包中的小字条。
至于为什么没有来救她,肯定因为是他好心好意大费周章地带着那么多礼品,去接自个儿回去,不但遭了将军的冷言冷语不说,自己还很不给面子的,不和他回去。
让他丢了脸面,更是伤了感情。
即使他看了那个紫色荷包中的小字条,知道其中误会,想必因为太生气,懒得再搭理自个儿。
毕竟,自己和她无亲无故。他有大把银子,也不愁招不到有天赋的香师,无须非将就自个儿。
所以,当灵悦得知那位长身玉立,手持长剑的风骚少年,是陈初然特意派来的时候,她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再看看陈初然让他不远万里,给自己捎来的书信,灵悦顿时给陈初然打上了“绝世暖男”的标签。
信不长,且有一大半都是短句,语气什么的,很是符合陈初然那儒雅贵公子的形象。
到后面句子变得稍稍长了些,分段有些乱,字迹也有明显变的了草,远不如前面一大截写地那么规整。
可见他在写前半截的时候,应该是在心平气和的状态下写的,到后面也不知道遇见什么情况,才会写的如此匆匆。
李青墨很是受用灵红梅这难以置信的样子,咧嘴一笑、露出亲和的笑容。
这信上还说,只要自个儿愿意,选秀没选上的话,可以去多宝阁做制香的伙计。
这也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听地李青墨一挑眉,这话说地,好像她这香品无价之宝似得。
信的内容很简单,却也足够让灵悦感动。
灵红梅也是被灵悦狮子大张口吓了一大跳,刚要上前拉住灵悦,却听见灵悦说出更惊人的话。
李青墨接过灵悦手中不起眼的小木盒,其实在他看来灵悦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又是乡下穷苦人家出身,就算像二当家说的有天赋,但也没有条件学制香。
“你看看,这香品怎么样?”
“不是五十两银子,是五百两!黄金!”
想送银子来讨好姐是吧?姐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银子可以送。
但眼下这位明显正得二当家欢心得罪不得,左右他就是来送银子的,便收敛了怒气,笑道:“灵姑娘,若是嫌少,还可以再商量。”
白嫩的手腕一翻,灵悦朝李青墨伸出五个修长的葱白手指。
明晚,她和妹妹就得动身,乘坐专门用来送秀女、去京城选秀的马车离开,先卖点香品赚些银子也是好的。
可当他打开小木盒,看见里面的小瓷瓶时愣住了。“灵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叫了妹妹灵红梅把李青墨领进屋内好生招待,自个儿躲去屋子里,悄悄进了趟空间,拿出昨晚制的香品给李青墨。
灵悦顺手拿回,被李青墨随手丢在四方桌上的小木盒,手指在木盒表面细细磨砂起来。
屋外的天气突然间坏了,乌云沉沉刮起了风,风本事无足轻重的,可是掺了雨,就显出走势来了,翻卷着,上下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