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潮湿,充满各种难闻气味的柴屋中,灵悦双手抱着腿,蜷缩在角落里。
只要不答应将军的要求,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被他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吗?
刚开始几天,将军还会过来看看,可是最近连着好几天,他再也没有来过。
更不要说陈初然了,这么多天过去,完全就没有派人来救过自己。
难道陈初然没有发现,她给的紫色荷包中,暗藏的字条?灵悦随手捡起一根小棍,在地上乱画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卖身给将军为奴?
这个想法才刚在灵悦脑子里冒个头,就立即被她狠狠掐死。
不行!
做奴婢就意味着没有人权,仍人宰杀。
既然陈初然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灵悦双手撑膝起身,借着月光在,开始敲打墙面,希望能发现松动的地方。
这画面,光是看着杨威就觉得手痛,也不知道灵悦一个小姑娘怎么忍得下去。
难道主子体内的毒自个消除了?
看将军脸上的怒容收敛了,杨威才继续说:“但是,主子您这样的手段会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的。”
但是,对方是灵悦,从她种种迹象来看,人家是真的对自家主子没那意思。
“我要让她亲自回来,求着要我收了她。”将军扬了扬下巴,桀骜不驯,狂傲至极。
杨威一脸错愕,脑海里浮现起一个身穿华服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贵公子身影。
哎,杨威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自家主子真是无情啊!
顿时,杨威就有一种伟大的使命感,为自家主子发光发热的时刻到了!
此时,那柴屋里的灵悦一双占满泥土的手,血迹斑斑,却仍坚持不停地挖土。
就算没有,也无所谓,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算是挖,她也要挖个洞逃出去!
不过,她很快发现墙面很结实没有松动,柴屋里也没有可以给她用来挖地打洞的物件。
将军看他半晌不回话,一脸的为难,挑了挑飞斜地长眉问道:“怎么?难道,你也觉得我不如陈初然那个小白脸?”
因为之前他插手,放任灵悦跑进主子房间,被打了二十军棍,现在腚部还痛着呢!
他上前朝着主子,拱手行了一礼。“主子,虽然您举世无双,龙章凤姿,但是,这追女子吧,不能这么硬来。想要女子中意您……”
“昨晚我身体异常,没有药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灵悦挖地手指出血,疼痛难忍,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还用说吗?连蕊那个蠢女人都看出来了!杨威在心里一阵腹诽,但面上却保持着笑。
但,这怎么可能?杨威有些激动地再次问道:“主子,难道您找到治愈身体的办法了?”
竟然为去陈初然多宝阁做事,宁愿如此自残,也不愿意成为他的人。
站在将军身旁的杨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上过战场杀人无数,但他杀地都是敌人,从未欺凌过弱小。
动了动有些干燥的嘴皮,却在看清将军那冰冷的如一片冰湖的眼神后,终究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将军紧紧攥了攥拳头,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嚓嚓……”的声音。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自家主子不懂追女人,他懂啊!
他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惹主子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