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柴房,在灵悦看来根本就是人间地狱啊!
脏乱什么的,也就忍了。
可是!
旁边是牲口棚,除了不断传来各种动物的嘈杂声,更要命的是空气中,到处都是掩也掩不住的,各种动物粪便的恶臭。
这简直就是对她做为法国现代高级调香师,高贵鼻子的摧残!
“尼玛!贱男人!千万不要让姐活着,不然弄死你!”灵悦捏着鼻子叫骂起来。
窗外果然就传来几声回应。
可惜,是几声猪哼哼!灵悦当下眼泪狂飙,泪奔。
得逃,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被熏死。
借着从窗外倾泄进来的月光,灵悦伏在老旧的木门板上,从门缝向外窥视,看见在外面的看守,竟然蹲在墙角呼呼大睡。
只能想法子躲进房间,逃过一劫。
逆天而行,那是找死,他自然要顺从天意。
不要,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那么臭的地方,那简直就是对调香师最大侮辱!
怎么办?
心肝肝剧烈地颤抖,灵悦屏住呼吸,慢慢朝着屋内移步。
这声音?不会吧!怎么会好死不死地闯进他的房间。
又连忙跑去窗户外,发现连窗户也全部被锁死了。
很快,就跑地上气不接下气,双腿更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提都提不起来。
身后追杀声越来越近,当下由不得她多想,一股脑地冲进去。
抬头,仰望星空,杨威在心里默默道:老天爷,我按照您的意思做了,您可得保佑我啊!
望着眼前的雕门,她在心里祈祷,拜托!这门一定不要关!
“你--”窝在墙角呼呼大睡的看守,突然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一时间还搞不清,明明关在柴房的灵悦,为什么会出现在柴房外面。
手一挥,他拦住急匆匆追杀而来的侍卫。
两圈!
“哦?”将军微挑飞斜的长眉,突然俯身下来,异样灼热的气息扑来。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不小心走错了路,呵呵……”灵悦弯着眉眼干笑了几声。“那啥,你叫人开门,我这就乖乖回柴房,绝对不会再跑了。”
伸手往门上一贴,还没来得及用力推,就听见“嘎吱--”一声,门竟自动打开。
怎么会这样?
灵悦彻底炸毛,冲着将军吼道:“你放心好了,就算世界上的男人死绝了,姐也不会爬你床!”
她竟然又跑回了柴房!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一阵清凉的夜风夹杂着更浓的恶臭迎面扑来,灵悦赶紧捂住鼻子,拔腿就逃。
灵悦立即转身,去开门。
“呵呵!”灵悦冲着她干笑两声,脚底抹油,一阵风地狂跑开。
不自觉地将军的视线,就被灵悦那说话间一动一动地美好唇瓣给黏住,脑子里也冒出两人双唇相贴的暧昧画面。
难道就这么被抓回去,等死?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杨威,望着灵悦横冲乱闯的背影,或许这就是天意,主子毒发,她就自个儿送上门。
让她有种在劫难逃的窒息感。
“呵呵。”灵悦咧嘴干笑了两声,“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像!”
一只大手,“砰!”地声拍在门板上,灵悦僵硬地转头一看,就见着那张冰山阎王脸。
“这么说你是偷跑出来,并不是来爬我的床?”
“当然不是!你看我像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