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的里间。
船上。
一个婆子死死摁住灵悦,另外一个婆子拿着一团粗麻绳,正麻利地把她的四肢绑在床柱上。
灵悦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层膜是留给她未来男神破的。
岂能被这两个粗鄙的婆子给毁了!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灵悦恨不得把这两个婆子给撕了。
但,好女不吃眼前亏,她酝酿一下,扯出个笑。“我说两位嬷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
“说个屁!再啰嗦,把你的嘴巴子撕烂!”
摁住她的婆子,骂咧咧的高亢声带着唾沫星子,喷了灵悦一脸。
卧槽,这么臭!多久没刷牙了?灵悦嫌恶地皱了皱眉。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灵悦捏着蕊的下巴,邪笑着欣赏她的猪头脸,顿时很有成就感。
蕊整个人被怔住,如果先前的胆战心惊是错觉,那现在的窒息感又是什么?
蕊眼中闪过阴狠,手猛地冲灵悦的脸一扬。
很快,两人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逐渐成了重影。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就看见两个婆子的身子纷纷向后倒去。
啧啧,听听这番说辞,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啊!这颠倒是非的能力,也真是厉害。
“起来啊!咱们接着打!”
憋屈,愤恨!齐齐涌上心头,蕊嘶吼道:“你个贱人!敢打我!”伸出爪子就朝灵悦扑来。
“哼,”灵悦冷笑一声,看向将军。“原来将军的事,向来都是奴婢说了算,今天民女真是大开眼界。”
竟然被忽略了!蕊心中一痛,立即唤道:“主子,请您替奴婢做主!”
“我怎么知道?”灵悦白了她一眼。
灵悦直接忽视将军探究的眼神,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自个儿因为他中毒,都不愿意给解药,她可不敢指望男人会还她清白。
一定是错觉!
蕊一进来,就看见两个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婆子,又转头看向被绑在船上的灵悦。
白胖的婆子一听是从京城那富贵地儿来的,赶紧连连吸了好几口香气,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灵悦扬手朝着蕊的脸左右开弓,很快,蕊那俏丽冷漠的脸,又红又肿,成了个猪头。
另外一个身材圆滚滚的婆子,麻溜地就伸手去灵悦左边的袖袋子里掏,果然掏出个纸盒子。她将盒子一打开,立即就闻到股奇香,那味儿说不出的好闻。
白胖的婆子看她那半眯着眼的陶醉样儿,伸出爪子抢过盒子,放来鼻尖嗅了嗅,啧啧叹道:“好香啊?这是什么玩意儿?”
灵悦似笑非笑地看着蕊,一点点把她的丑恶嘴脸暴露出来。
圆滚滚的婆子使劲揉了揉眼睛,眼中的灵悦竟然一瞬间变成了无数个,“我的眼睛……”
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灵悦嘲讽地笑了笑:“将军果然厉害,连着下面的奴婢都这么能说会道,民女佩服。”
白胖的婆子闻的最多,她大张嘴巴打了个哈欠。“怎么这困?”
“灵姑娘要侍寝,奴婢给她说了伺候主子必须验身,可是她不但不从,打伤了我也算了,还对两个嬷嬷下毒手。若不是主子及时赶到,奴婢只怕性命难保。
蕊惊地美目圆瞪,还没弄清状况,两侧脸颊就被灵悦扇地辣痛,耳边更是“啪!啪!啪……”声不断。
快步走去船边,她气急败坏地冲灵悦问道:“是不是有人来过?”
“你什么意思?”蕊脸色难看地质问。
蕊突然就被灵悦犀利的眼神看地胆战心惊,怎么可能?灵悦不过是个村姑,怎么可能会有上位者的威势?
“给老娘拿过来,让老娘再闻闻。”圆滚滚的婆子伸手又把盒子夺了回来,也狠狠闻起来。
灵悦眯起眼儿,笑地更加和善:“我身上有成色不错的香品,想孝敬两位嬷嬷,只求两位嬷嬷能轻点儿。”
屏住呼吸,灵悦一面望着把外间隔开的雕门,一面手指灵巧地解绳子。
婆子脸上的白肉一挤,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顿时就挤成了两道缝,迸射出恶毒的寒光。“不然,我就弄死你!”
两个婆子的动作一顿,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见了贪婪的光。
不可能!灵悦是村姑,绝对不可能有上位者的威势!
“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还是你容不得将军身边有别的女人,根本就希望,将军杀了我?”
粗麻绳虽然绑地很紧,不过灵悦的父亲是军人,她从小耳濡目染也会一些逃生技能,这解绳自救自然是小菜一碟。
蕊一愣,看着灵悦,无辜地说:“什么能说会道?我不过是在说事实而已。”
灵悦看她并未怀疑到自个儿头上,勾唇一笑。
蕊一改先前的狰狞狠毒,瞬间哭地那个委屈,化作楚楚可怜的白莲。
蕊的身子重重摔在墙上,鬓发散落,再配上她的猪头脸,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女疯子。
“嘭!”
“不好意思,我和你学的。”灵悦笑地一脸坦然,“看你这气呼呼的样子,貌似效果不错啊。”
“灵姑娘,我不过是按照规矩,叫两位嬷嬷给你验身,你又何必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