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允宏跪在地上,只字不敢反抗。
秦浩天起身,缓步走过来。而每一步,都让秦允宏的心悬起时时不得落下。直到秦浩天停到他的脚下。
“你那个夏雨柔夏夫人,朕真的很讨厌啊。”秦浩天的话,虽然云淡风轻,但掷地有声。杀人于无形。
秦允宏只感觉全身发凉,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他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讨厌这女人。柔儿如今已经千疮百孔,这一切都是夏紫冰造成的。为什么,为什么还这么多人抓着她恨。
“看住她,若是让朕知道你放出乱咬人,她就死定了。”
这话,更是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冷彻全身。父皇这是把柔儿当作什么,狗?这个不可置否的事实。呵,意思是贬低她会喜欢一直狗吗?好毒,父皇这一招好毒好辣。
“是!儿臣告退。”秦允宏的声音有些发颤,静静的退出御书房。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天空完全是黑暗。
且再说夏紫冰和秦允辰两人一前一后从皇宫出来。
“冰儿,你住在钟九离的府院是吗?”秦允辰拉住夏紫冰的手。
夏紫冰停住了脚步,微微点头表示默认。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
“还住得习惯吗?”秦允辰柔声问。
星辰般闪耀的眸内,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淡淡的风吹过秦允辰的墨发,夏紫冰没想到,这个男子除了温润。也会有这样狂放不羁,魅惑心魂的一面。
夏紫冰扬起清明的眸子,淡淡的调侃道:“住不惯又如何?”
秦允辰指尖一颤,红红的薄唇轻轻的抿了抿,沉吟片刻。郑重其事的说道:“可以住本王的府上!”
夏紫冰狠吸了一口气,弯起红唇,心内顿时一股暖暖的气息在回流着。
“师父对我很好,谢谢你!”
言罢!转身骑着白马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秦允辰望着这个特殊的女孩,无耐的笑了笑。她总是独来独往,不惧任何事情。她总是说一不二,憎恶分明。
“主子!我们走吧。”冥恭敬的提醒道。
“冥,此去东阳需要几天才能回来?”秦允辰看着远处并不曾回头。
那美好的倩影,虽已消失,却在自己的心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冥看着自己失魂的主子,想到他们大事未成,心悸一阵心慌。微微叹息道:“大约十天左右。”
“那你留下,这十几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秦允辰言罢,不容置疑的上了马车:“走吧!”
冥看着萧驰而去的马车,震惊之色久久没有回神。冥的眼神,幽怨的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丫的,他就这样被主子给买了。特麽他去保护那女人,自己的主子谁保护。幽死了,主子身边只有他一人。主子怎么可以这样……
明玉轩
夏紫冰刚下马车,凝露便一脸凝重的跑过来。
“小姐,不好了。柳妈刚才来找.小姐,说梨院出事了。”凝露一脸慌神的跑过来。
夏紫冰丝毫没有停留,翻身上马,向着夏府驰去。她早该想到,自己不再是四王妃,夏家正是有机会报复她了。而自己还将母亲留在梨院,当真是觉得自己很大意。母亲若是有什么事情,她真的该自责一辈子了。
刚进入梨院,便是一阵吵嚷。三姨娘,四姨娘那高挑的目光,最为现眼。除了夏敬文在,还有很多看热闹的。唯独叶氏没到。
“谁敢动夫人一根你汗毛,本姑娘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莫轻虹的声音很是霸气,这个一直藏在背后做云墙暗卫的女孩此时竟也急的直接跳出来了。
“好你个贱.人,竟然在背后藏着一个高手。华儿(叶氏的闺名)的病是不是她害的?”夏敬文的声音很大,愤怒的似乎一切都不在乎。
不过也对,如今他脱离了四王府,便没了靠山。所以,云墙如今是可以任他欺负的了。多年来,一直憋着的这口恶气终于可以发了。
“夏敬文,若是没证据就在这儿乱叫的话。就算你是狗,我也不会依的。”
夏紫冰的声音传至没人的耳内,众人应声而寻,只见夏紫冰一袭白衣翩翩。走入梨院。
“畜牲,你说老子是狗?”夏敬文整个脸黑沉着,整个家,从来都是他说了算。现在却被这个她从来不看重的女儿骂。
夏紫冰不紧不慢的扬起头,清亮的眸子没有丝毫畏惧的直视夏敬文:“若是人,怎么行事跟狗一样?”
“你……”夏敬文真的很想一巴掌就这孽女打飞。
“轻虹,这怎么回事?”夏紫冰侧身微微扫了一眼漠轻虹。
夏紫冰知道,就算是估计找茬也得有个借口。那日在钟神医那里,夏敬文被羞辱。确实不会反过她们娘俩。
“小姐,还是老奴来说吧。”柳妈串了进来,诉说着整个过程,“今早老爷叫夫人一起去正厅吃饭,夫人说身体不适,不去了。然后二姨娘亲自来请,两人拉拉扯扯中,二姨娘脑袋上撞出血了。老爷说夫人生性高傲,容不得妾室。”
柳妈说完扶云墙坐下,一副伤心的模样。
倒是夏紫冰听完,当即很无语了。娘这是躺着也中枪吗?额,真心的服了。
“我娘她容不得妾室又如何?”夏紫冰勾起讽刺,“休了她?”
夏敬文看了看夏紫冰的眼神,顿时来了兴趣:“有何不可?”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离开夫家,被夫君休弃乃是莫大的屈辱。夏敬文思想变态,十五年来一直喜欢折磨云墙。
夏紫冰不紧不慢的言道:“夏敬文,要休了我母亲直说。用得着找这些理由吗?我母亲身体本就不好,稍微拉扯一下,竟然能将叶氏撞出血来?”
夏紫冰说完,看了看夏敬文和那位大夫。却见那位大夫的脸色刷的一下,全变白了。而夏敬文,更是一张老脸犹如进了染缸一般。却还强撑着。
“我娘若是想留,你便赶不走!”
夏紫冰狂肆的话语传至每个人的耳内,而她却一脸镇静自若。似乎这样的言语,乃是家常便饭一般。
那尖锐刺眼的目光,顿时让夏敬文舌头打了结一般。再也无法与夏紫冰狡辩半个字。双腿,更是软得下一秒便欲倒于地。这个小孽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以前,她不是一见到他就吓得脸色发白,躲在母亲后面或者是低头不敢言只字片语吗?
“娘,和我一起去我师父那里住吧。比起这院子,会好很多的。”夏紫冰回首,一改刚才的嚣张气势。
这梨院给云墙的,从来都只是伤心。以前住在四王府,怕母亲受气。而如今,师父的府院虽然小了些。但却幽静,很适合母亲休养生息。此时不离开,更待何时?
云墙瞧了瞧夏敬文,不禁冷笑:“为你白白浪费十五年的青春,夏敬文,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语毕,只见云墙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打开,竟是一份拟好的休书。休书上依稀可见几个大字:因夫颠倒黑白,几次诬赖妻云墙。故此无奈休夫,夏敬文。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冷夜国有个规定,丈夫若是过分###妻子。妻也可休弃丈夫。但这冷夜国到底是个男尊女卑的朝代,自此,很多妻子宁愿忍耐着丈夫的打骂。无人敢真正休弃自己的丈夫。而无人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却做了冷夜国多年来没有女子敢做的事情。
休书落在地上,曼舞着。飘飘扬扬许久才落地。
待夏敬文反应过来,云墙早已和夏紫冰柳妈等人,离开了梨院。
“反了,反了!”夏敬文的嘴里愤怒的吐出几个字,拿起身旁侍卫的刀,便想着追上去。
“老爷,不能冲动啊。你若追出去,这事就瞒不住了。”三姨娘拉住夏敬文
夏敬文停了下来,一双手不停的颤抖着:“那你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