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些疑惑地道,“这……这匣子好似你舅舅给你装怀表的那个吧?”
“嗯,爹打开瞧瞧就知道了。”赵怡然冲他手上的匣子努努嘴。
赵振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一把揭开盖子,露出里面大红色的绒毡来,绒毡上还摆着那个精致的把镜。
“揭开。”赵怡然伸手把那把镜拿了过来。
赵振兴照着赵怡然所说,揭开那层绒毡,露出里面的银票来。
“你……这……这是把那些都带着了?”
赵振兴看着匣子里面摆着的七八张面额俱是一千两的银票,他先是微微睁大眼,不由得把声音都压成了气声,手抚在上面都不由得颤了颤。
“你这孩子……咋就胆子这般大,这老些银票你揣在身上,也不跟我知会一声,要是丢了怎甚是好?”
“要是我不跟爹说,爹知道我身上带了这些吗?”
“那自然是不知。”
“那不就对了,我要是不跟爹说,爹就不会提心吊胆的记挂着,这样放在我身边也安稳。”赵怡然三言两语就把这话题揭开,转身把自己的洗脸水到了,重新给倒上热水,给赵振兴拧了一个热巾子。
“再说,原先在家里咱就说过,有机会要想在府城这边置些产业,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了,我不带些银钱傍身,万一有个啥事,那不是银钱不凑手吗?”
赵振兴伸手接过赵怡然递来的热巾子,展开把脸擦了擦,觉得赵怡然的话说得不无道理,何况如今正是因着赵怡然想在头里,现眼下就省却他们许多麻烦。
赵怡然见赵振兴的思绪被很快就被自己引开,不再盯着这银钱的事不放,遂想把自己刚刚的一个念头说给赵振兴听,“爹,刚刚王先生的书童跟我说了一事,倒是提醒了我。”
“哦?提醒你什么了?”
赵振兴也有些好奇,把那锦匣重新拿在手上看了半晌,遂又把银票重新放好,覆上绒毡,放上把镜,把盖子盖上,递还给赵怡然,“好生收着。”
“哎。”
赵怡然伸手接了,知道银票这事儿算是过了,忙把匣子重新收到包袱里。
“你刚刚要跟我说甚?”
“咱们年前在朱家镇赶集的事儿,爹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了。”
“刚刚那小书童与我说,朱家镇后面的几个大集,不但王先生遣他去寻咱们的摊子,就连一些吃过咱们串串的人都在打听,咱们怎么没再去赶集呢。”
“真的?那定是咱们家的串串好吃,他们这是念着咱们的味儿好呢。”赵振兴听了忍不住咧开嘴,“回头得闲了,咱们要不趁哪日有空,再去赶趟集?”
“你还别说,那朱家镇的道口好,就是寻常往来的商贩也多,治安又好,惯常也没几个敢惹是生非的,就是离咱家远了些,不然倒可以时常去赶赶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