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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怡然是被一阵喧哗声给吵醒的,她揉揉眼睛坐起身,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早就驶出城外。
此时正被堵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前面还有停了好几辆牛车和驴车,此时只听得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
“爹,咱们这是到哪儿了?”赵怡然掀开帘子瞅了眼。
“就快到咱们要去的庄子了。”赵振兴回头看了一眼,见她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冲她摆摆手,“进去呆着,外头有风,别着凉了。”
“哎,前头是出什么事了吗?”赵怡然抬头朝前面眺望了一下,被几辆车挡的严实,看不真切,只听得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断。
“嗯,跟咱没关系,你进去呆着吧,啊?”赵振兴再次朝赵怡然挥挥手。
赵怡然无法,只得放下帘子,坐到软榻上,掀开窗帘,朝外张望。
赵振兴说就快到他们要看的那处庄子,这有没有可能就是自家要买的那处庄子上的人在闹事呢?
见赵怡然乖乖的进去了,赵振兴看着前面的动静,微微蹙了蹙眉,看了崔牙侩一眼,“要不咱们回头从别的道走吧?”
“只怕咱们这会儿想掉头也掉不了了,不信,你回头看看。”崔牙侩苦笑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儿出门竟然还遇上这般晦气的事儿。
赵振兴起身往后看,此时他们车后也已经跟上一辆骡车,再往后看,后面竟然又有几辆驴车和牛车。
“只能等等了,我先到前面去看看究竟是咋回事儿。”崔牙侩见一直堵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遂跟赵振兴知会一声,就从马车前跳了下去,挤开人群一下子就到前面去了。
赵怡然见了,忙从门帘处把小脑袋伸了出来,“爹,真是要到咱们看的那处庄子?”
“这就快到地头了,说是前面那片就是。”赵振兴握着鞭子手对着左前方摇摇一指,赵怡然钻出车厢,站在车辕上向远处眺望了一下。
未了她回过头,问赵振兴,“这就是那十五顷的地?”
“嗯呢,另外一地儿咱们不去看了,就在这边和城北那处选一个。”
“先前崔牙侩都跟爹说什么了,咋得不去看那十顷的庄子了?”这个疑问压在赵怡然心里好一会儿了,这会儿正好崔牙侩也不在,她悄声问赵振兴。
赵振兴左右张望了下,这才压低声音道,“听说那庄子就紧挨着鲁王府的一处庄子,原本那庄子的东家也是府城里头一个当官的,现在那当官的被调任了,有人说是因为鲁王府看中了那处庄子,也有人说是因为那庄子的庄头与鲁王府田庄的庄头时常有口角,这才借着调任的由头直接变卖了。”
“崔牙侩的意思是,那庄子最后只怕还是鲁王府得了去,咱们就不要去趟那坛浑水了,别到最后人财两失。”
赵振兴面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自家越有钱,接触的人就越多,就越觉得这世上光有钱还不行,得有权势,权势才是最好的护身符。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先前赵怡然为了自家往后提前做得种种考量,那时她说得话他虽是听进去了,却是没有这般感触,现在随着结交的人越多,他的眼界也越来越宽,有些事也就想的深远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