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心中已有了决断,对吧。”叶知秋睁开眼笑问道。
“请问大师我的决定是否正确?”镇长心中一震,面上却表现得滴水不漏。
“坚持,一定要坚持。”叶知秋证据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压低声音道:“坚持得住,五年后你将是一县之长,坚持不住将万劫不复。”
“那五年之后呢?”听到自己将有机会当上一县之长,镇长心中大喜,忍不住再次问道。
“贪心不足蛇吞象,记住千万不要好高骛远,不然站得越高掉得越惨,好好为人民办事才是王道。”叶知秋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敲打敲打这位未来的县长,只要有他这句话在,他也不担心这老家伙不好好为星河县人民办事了。
“多谢大师指点,是李天舒贪心了。”镇长脸色微红,虽然当上县长让他欢喜不已,可是对于具有远大抱负的他,止于这一步仍有些不甘,语气中隐约透出一抹失落。
“五年后的今天你我若是还能相见,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叶知秋适时的抛出一个我模棱两可的重磅炸弹,炸得李天舒一阵头晕眼。
“收工回家!”叶知秋不再理会李天舒,站起身伸了伸有些僵硬的小腰,对着身后的四人高叫道:“一个星期的泡面夜宵,管饱。”
“耶,知秋万岁!”欧阳强四人欢呼着收拾桌椅,和叶知秋蹦蹦跳跳着离开。
李天舒看着叶知秋那幼小的身影不由一阵恍惚,这个时刻他才发觉这个背影只是一个六岁孩子所独有,而当他坐在那张桌子之后时,却像是一个看透尘世沧桑的智者,信或是不信?心中已是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镇长大人找叶知秋问问题被拒绝插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迅速的飞入每个居民的耳里,叶知秋的名气也因此极速暴涨,甚至已传入了期想念的木海镇和武风镇,慕名而来者是越来越多。
五年的时光就在叶知秋上学拿奖放假算命的来回往复中飞快流走,五年的时间让叶知秋的名气几乎是传遍了周边的小镇,而镇长李天舒的顺利当选更是让他的名气传到了县城,来找他求疑解惑的人是越来越多,在五年的时间里人们也渐渐发现叶知秋预言的一些特,只要是和他熟悉的人,他给出的答案超乎想象的准确,而那些不是很熟的人却只是给出了一个大致的准确方向和笼统的时间概念,甚至有时会拒绝给予答案,似乎是有选择的给人算命,不过这种现象却阻止不了人们对他的狂热追捧。
然而在最近半年间,叶知秋突然宣布不再为人解答,不管是何人上门都会一一拒绝,半年下来碰壁着不下千人,送去的礼品和财物也都被通通退回,摆出一副从此收山的架势。久而久之去的人也开始渐渐减少,到最后已门庭冷落。相对于表面上的名气,他隐藏在暗里的名气已是传遍整个大江南北。
叶知秋在这几年间的确是赚了许多钱,不过都被他败家子的几乎光,他之所以没有拿钱去做生意是因为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与其把钱砸在看不到天日的生意上,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掉。
“天遣!老天你也太狠了。”叶知秋站在一面贴满奖状的墙前忍不住哀叹起来,五年的时间他把小学所能有的奖项都拿了回来并骄傲的贴到了这面他特意留出来的白色墙壁上。小学六年里他的小红总是排在第一,成绩也是第一,而且一年级过后所有的考试都是满分,每年都是三好学生,拿奖学金、当班长、当少先队大队长,作学生代表发言,不管是什么运动都能拿到奖状,典型的一个一等一的优等生。加上因算命而争来的名气和金钱,这五年来他可谓是名利双收,不知羡煞了多少同龄人。而唯一让他痛苦的是,半年前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五年的岁月似乎根本没有从他身上流过,他的脸蛋依然是当年的脸蛋,身高依然是当年的身高,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的依然还是当年的模样,时间仿佛把他定格在了那年的秋天,他似乎再也不会长大。他之所以突然收山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当年那个道士所说的天遣,只不过没想到会以这种变态的形式出现,此时他才开始对天遣感到恐惧。
看着欧阳强四个死党一个个的长高长大,他有种想抓狂的冲动,更让他想吐血的是,李荣荣竟然比他高了一个头,这丫头如果再按这个势头长下去,非要长到一米七不可,而自己如果再按这势头长下去,必定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侏儒,而且还是个不能享受人快乐的侏儒。悲哀到如此境界,给他重生者的美丽光环添上了一抹重重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