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以防万一,她还是拿着浴袍重新走进了卫浴间。
等她换好浴袍出来时,见雷烁也正好从房间外面推门进来。
他也只裹了一根浴巾,裸着上半身,精壮结实的胸膛处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这家伙是不是连水都没擦直接出来了?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去关注这样的问题,低垂眼帘,她慢慢举步朝门口方向走去。
他却如门神般拦在前面,冷声问道:“去哪里?”
“我已经做完了我该做的事,现在我要回家了。”
她抬起头来,故意说得理直气壮,事实上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外强中干。
“谁说你做完了?”他微眯了眯眼,伸手勾住她下巴,“你说的用身体做报酬,我有说只做一次吗?”
“你……”她迅速退后一步,下意识伸手挡胸,双眼瞪得老大,半晌狠狠挤出两个字:“变态!”
他对她的指控表示无所谓,:“我以为你会喜欢呢。”
她正准备大声反驳,却被他打断:“去把床单铺上!”
他目光越过她落到不远处的大床上,朝后面方向努了努嘴,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你自己不会弄吗?我要回家了。”
她语气微妙,像是故意呛他,却不再那么理直气壮,她隐隐有点怕他。
“怎么?你故意不给我铺床单,是不让我睡床上,要睡你身上吗?”
他抱拳在胸,嘴边一抹淡笑,像是挑衅又像是调-情。
洛漪再次瞪圆了眼,某人一再刷新她对他的观感。
是她涉世不深,所以见识太少,不知道还有一种无耻到令人发指的人类吗?
她现在是打打不过他,理论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得默默咽下一口老血,转身去替他铺床单。
因为带着巨大的火气,她将所有的气都撒在床单上,本来只是一层轻而薄的布料,硬是被她整成枪林弹雨般的战斗声响。
铺好床单,想了想,她突然仰面躺倒上去,眼望着天板,一副慷慨就死的表情:“来吧,早点结束,我好完成任务回家睡觉。”
到底是谁说的,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反抗无用,那不如闭眼享受。
享受你妹啊,这只是无奈的屈从而已。
他却从在一旁的椅子里冷淡地看她。
巴掌大的小脸在灯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英勇模样,微敞的领口露出半抹雪白的春光,双手展开平伸向两侧,但双腿却还是紧紧并拢的,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双腿在微微地发抖。
明明心里紧张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做?不做?
做吧,看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怎么就感觉这么没劲。
不做吧,血管里又有汹涌澎湃着的细胞分子在不安地奔腾,不平息一下恐怕睡不着觉;更何况,不把她办得要死要活,那不是太便宜她了?
他甚至都可以想像到,她会如释重负地跳起来:“是你不想做的,不能怪我,那我的任务完成了,先回家了!”
他果断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床边。
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