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一局,不禁让迟幼钦对身旁的人高看两眼。
“客官,可是要加入?”
见那庄家问话,迟幼钦便微点头。
连续三轮,迟幼钦都直持观望态度,要牌到十七点左右便都停牌,只琢磨着这桌上几人和那庄家,几轮下来,身旁这络腮男倒是一把不漏,要么一比一拿回自己的筹码,要么一比二赢得筹码,看着他身前渐渐堆高高的筹码,而这络腮男却一直沉稳不骄不躁,也不喜不悲。
“迟哥,你怎么老赔钱啊?”
听得凤厘这话,迟幼钦真是酸得慌!一扭脖子,果断在第二轮时,见那庄家的明牌再也不是a了,果断要牌,也不知是真巧还是迟幼钦技术不错,恰巧二十一点,和身旁那络腮男,一样儿一样儿的。
然而,除了迟幼钦和那络腮男,其余三人,只偶尔小赚一把。看时候差不多了,迟幼钦也收了桌上的筹码,领着凤厘准备去楼下,却被那络腮男突然叫住。
“公子可有兴趣和在下赌上一赌?”
一顿足,再回首,看向那也起了身,站起来就比自己高大半的络腮男,“今日时辰不早了,若是不嫌弃,明日此时,在下必来。”
撂下这句话,迟幼钦便拖着恋恋不舍的凤厘,换了筹码为银票,在那二楼络腮男的注视下,离开这润发赌坊。
看着迟幼钦离去的背影,适才那桌的庄家走到络腮男身旁,“要去查查他么?”
“不用,等他明日自己来。”
从那润发赌坊出来后,迟幼钦带着凤厘跑了两条街,才慢慢缓下步子,看着凤厘那满脸的疑问,“问吧。”
喘够了气,凤厘侧目看了看迟幼钦,又将目光随意甩在这渐渐散去人群的街道上,缓缓走着问道,“迟哥,你怎么会那么奇怪的赌法?”
扫眼这前后,好像没什么人跟踪,迟幼钦才放心地继续走着路,对凤厘道,“对你们是奇怪,可是对我来说,很熟悉。虽然我以前也不怎么玩儿,但是,大概是懂什么意思的。你在我后面看了那么久,有看出来什么端倪么?”
“什么端倪?”
见凤厘那一脸的懵懂,迟幼钦心里一个咯噔,“你不会就一直在看我玩儿,没看别人吧?”
听得迟幼钦这么说,凤厘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喔,我是一直在看你玩儿,不过,我有听啊。那赌坊一楼,啧啧……那些出老千的,技术可不低!赢三输一,可把那些赌徒的心给勾得牢牢的!“
还算干了点儿正事儿。
“呐,凤厘,明日我还要来这里,你来不来?”
“来!怎么不来?那络腮男人也不知是看上你了还是怎么了,看着你的眼神好奇怪,我得来当护使者啊!”
“他要真看上我,咱们就走不掉了。不过,我觉得,我很快就可以找到,我想找的人了。”
看着迟幼钦那突然放光的两只眼,凤厘往返思索,才想起,当初在伏幽谷,她和曹子衿好像是要找一个人来着,是阮倾心背后的人,难不成,和那赌坊有关系?
“迟哥。”
“嗯?”
“你当不当我是你弟弟?”
“当啊,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怀疑,你和曹子衿的人,是那润发赌坊的人?”
“嗯,我是这么猜的,不过是不是我也不确定,毕竟,也不太可能凭借那赌坊的赌法就确定,或许,是来了很多我家乡的人。”
迟幼钦说的话,凤厘听不太懂,却是敏锐地想到一件事,“那今儿的事儿,你要告诉曹子衿咯?”
迟幼钦闻言垂眸,看着脚下的细碎石子,随意地踢走着。
这个问题,也是自己现在满心都想的事,从心底来说,希望那润发赌坊的人就是老乡。但是也害怕,人心险恶,倘若真是什么恶人,那自己不是羊入虎口?但是,如果还不确定就带着曹子衿去,万一曹子衿一个冲动,发生点事故,那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不是就完了?
一番计较,迟幼钦干脆一耸肩一吐气,“没打算。不过,咱们得想个理由明儿悄悄溜出来。”
“什么理由?”
“回去再说。”
也不知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怎么,当迟幼钦和凤厘回到祁水山庄,听阿福说,曹子衿和祁昌竟然还在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