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今天的西安显得有些阴沉沉的,一改往日的艳阳高照,有些冷飕飕的风在6月不单单吹在整个西北地区,也吹在了西安的某些人心里,而这些人几乎都是蓝眼睛,白皮肤的洋人。
西安,兴善寺西街,美利坚大通洋行的二楼,此时正有个略显老态的男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天空中那略有萧瑟的云层翻滚着,此人就是在昨天还差点变成猪仔的小笠新一。
此时,他身后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时尚的东方少女走了进来,将一盘西式早餐给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小笠先生,您起来了啊!早餐放在这里了。您吃完了可以上去天台,斯米特先生正在等您。”
“好的!”
见小笠新一答应了,这个少女便转身出了房间,并轻轻的带上房门。
小笠新一走到茶几前,拿起了那杯牛奶喝了一口,这个年头没有巴氏消毒法,牛奶中总是有些奇怪的膻味,这让小笠新一有些不太习惯。
喝了两口,吃了半个煎鸡蛋,小笠新一拿起了沙发旁的西装穿在了身上,这是今天一早美国人给他送来的,虽然这个救了他的大胡子美利坚人对他很好,但是他也清楚美国人想要什么。
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会,用剃须刀修正了下胡子,小笠新一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后走出房间,往天台走去。
此时的他没有发现,刚刚为他送去早餐的时尚少女此时正站在走廊另一端,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间后则转身往楼下走去……。
“斯米特先生,听说你在找我?”
“啊,小笠先生,早阿,昨天睡的怎么样?”
“托您的福,昨天是我最近睡的最舒服的一个晚上。”
“那就好,我还恐怕小笠先生会睡不习惯,我一直听说你们日本人是不睡席梦思的,认为它让你们失去斗志。”
“呵呵,日本人喜欢榻榻米是没错,但是说他们不用席梦思的理由却是太过牵强了,不过我倒是睡习惯席梦思了。”
“奥,听小笠先生说他们,难道小笠先生并不认同现在的日本政府?”
“现在?呵呵,我其实是呆湾人,只是入了日本国籍,所以有个日本名字,我的中国名字叫做郑新一。”
“奥?要不要来点咖啡?”
听到小笠新一,不,应该是郑新一这么说,大胡子的斯米特有些惊讶,但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从一边烧好的咖啡壶里倒了两杯咖啡,招呼郑新一坐下。
“那么,我就称呼你郑先生好了,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对了,郑先生,正好告诉你个事。
我的人昨天连夜赶去了安家河村了解了下,但是没有发现你说的安老爷,倒是有个沈老爷。”
“怎么可能?”
“呵呵,在西北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据说工产党再你被他们卖成猪仔的那天下午去了原先的安家,随后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带走了安老爷。再之后,安老爷的女儿似乎和现在的沈老爷的儿子成了亲,再再之后就没有安老爷,只有沈老爷了。”
“沈老爷,我不记得有这个人啊!”
“呵呵,据说本来是安老爷的管家,这种桥段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经常听到,见怪不怪了。”
听到安老爷倒了霉,此时的郑新一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事情,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只能沉默不语。
“好了,今天的天气的确不怎么样,想必和你现在的心情也差不多,不过我想我们之间还是商定了协议的,你不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吗?”
“斯米特先生,如果我说我是个未来人,或者说那些工产党都是未来来的,你相信吗?”
“好了,郑先生,我们还是不要开玩笑了,你觉得这种玩笑有意义吗?”
听到斯米特这么说,郑新一耸了耸肩,随后说道。
“好,不开玩笑,我其实只是个渔民,被日本人吸引来作为他们的情报人员,来获取情报。”
“工产党的情报?”
“怎么说呢,或许,其实我主要的任务只是关注呆湾的局势变化,工产党只是偶然涉足。”
“那这次呢?”
“这次是因为我关注的人物上了工产党的船,我只能跟着,随后我就到这了。”
“那么说来,郑先生并不清楚浦海的工产党的情况?”
“这也未必,看你问什么了?”
“我想知道,浦海方面的日军是不是真的是这些工产党歼灭的?”
“当然,要不然还会有谁,那些日本人怎么可能是工产党的对手,差了几十年的水平啊!”
“真的,你亲眼所见?”
“呵呵,我当时开着卡车去给鬼子们收过尸,怎么会不知道。”
“郑先生,你怎么也是日本国籍,这么说日本过于不尊重了。”
“呵呵,我其实是呆湾人,而且我姓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