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侯爷,还有何疑问?”秦王笑了一下:“你心中定是疑惑,谢三郎如何与西岳国的人联络?“
凤侯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王道:“将人押进来。”
禁卫军将高庆和柴延押进来。
凤侯爷看到高庆时,还能稳住心态,柴延进来的一刹那,他的心防彻底崩塌。
“怎么?侯爷认识这二位?”秦王笑容凉薄。
“不、不认识……”
高庆不等凤侯爷说完,跪在他的脚边,哀求道:“侯爷,救我,救命!是您让我偷图纸给您!您保证过的,不会牵扯到我,不会让我被抓到。我还不想死,侯爷,求求您救救我!”
凤侯爷面色铁青,恨不得一脚踹死高庆。
“殿下,冤枉啊!微臣不认识他,更没有让他偷盗谢景之的图纸,是有人刻意陷害微臣!“凤侯爷扑通跪在地上,连声喊冤:“微臣对大周忠心耿耿,没有不臣之心。请您彻查,还微臣一个公道!”
“不、不是的,我没有冤枉你!”高庆掏出信件,还有银票:“这是您给我的好处费,信上头还有您的私章,您不能不管我……”
“私章可以假冒,你们为了陷害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凤侯爷怒斥高庆,转而跪在地上喊冤:“王爷,请您彻查!”
秦王幽冷深暗的眸光注视凤侯爷,他的面色青黑,额头上渗出冷汗,匍匐在地上,撑在地上的手背上青筋凸显,似乎在极力的克制某种情绪。
紧张?心虚?恐惧?
秦王双手撑在龙案上,目光锋锐的扫过一众人,跪下的人,头颅垂的更低。
大殿中氛围凝重。
高庆面无人色,张了张嘴,申辩道:“柴延是西岳国晋王的心腹,他一直和凤侯爷有密切的来往,谢三郎将机弩卖给柴延,是我奉凤侯爷之命,从中牵线。”他举起手发誓:“王爷,下官的话属实,若有半个字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凤侯爷恨不能将高庆一刀给捅穿了,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抬起头来,挺直腰杆,一副光明磊落,胸怀坦然的模样。
“王爷,若有确凿的证据,纵然是冤枉的,本侯也认了。若是没有证据,本侯宁死也不认罪!”
秦王将柴延那儿收集来的信,劈头扔在凤侯爷的脸上:“你可有话要说?”
凤侯爷脸颊肌肉抖动几下,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深吸几口气,勉强保持镇定,一封封信拆过去,十分无奈的说道:“王爷,本侯方才便说了,字迹可以临摹。除了书信之外,你们再拿不出其他证据吗?”
秦王看他死不承认,抬手拍一拍手掌。
殿外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凤侯爷偏头望去,看见内侍抬着轮椅进殿,一道干瘦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三弟。”
凤侯爷脸色惊变,他当真还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