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裴之蹙眉,只觉得秦玉章疯癫了。
“你认为我在说风言风语?谢裴之,若非你在我胸口射一箭,我恐怕记不起上一辈子的事情。表妹对我一见钟情,为了嫁给我绝食逼迫舅舅答应。我与她结为夫妻,是你将她从我手里抢走,可惜你空守着她多年,也得不到她的心。”秦玉章盯着谢裴之变幻莫测的面庞,心底畅快无比,他就算是死也要在他心里种下一根刺:“是不是很匪夷所思?可事实就是如此,否则我为何那般清楚秦王的势力?还有你的处事作风?”
“你不信大可去问娇娇,若不是我上一辈子被权欲蒙心,你能抢走她?这一辈子,她会留在你身边?”秦玉章看谢裴之神情有一瞬间恍惚,对赶来的黑衣人递一个眼色,他转身就往大理寺中逃去。
“啊——”
一把匕首深深刺进他的后心,鲜血如儿一般迅速在他衣袍上盛绽。
秦玉章圆睁的眼眸里,充满不可置信。
“若真如你所言,你又何必怨愤不平?她爱我也好,报恩也罢,这一辈子始终是我的妻子。”谢裴之将匕首拔出来,秦玉章扑通倒在地上,谢裴之望着沾血的匕首,冷声说道:“你若辜负她,我对她有情,你上辈子不会好死。”
秦玉章瞳眸一颤,恐惧浮上心头。
谢裴之看向赶来的锦衣卫,挥手道:“将他带去诏狱,十八种酷刑,给他全都试一试。”
“是。”锦衣卫要将秦玉章拖走。
“不、不要!”秦玉章不想回到那阴森恐怖的人间地狱,他爬着往里面逃窜,却被人束缚住双手,他的神智顷刻间崩塌:“谢裴之,我是侍郎之子,你不能将我关押进诏狱!”
谢裴之将匕首抛掷在地上,“谋反一罪,当诛九族。秦玉章,你提醒我,要将秦家捉来与你团聚。”说罢,谢裴之翻身上马离去,身后传来秦玉章的嘶吼,他头也不回的进宫。
秦玉章再次进诏狱,里面阴森寒冷,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飘来,他忍不住呕吐。痛苦的吐完,他抬头看见一张大铁床,他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就是被人拷在这张床上,不断往身上浇开水,然后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身体上用力刷洗,直到皮开肉绽露出白骨。就算他痛昏过去,也会被凉水泼醒,直到断气为止。
秦玉章两眼一翻,就要昏厥过去,被锦衣卫架着往里走,看见一个大铁盘子,被烧的冒烟,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这人如何审问?”诏狱里的锦衣卫问。
诏狱里杖刑审问分三种执行手法:一是打着问,指案情一般,无伤大雅。二是好生打着问,指打重一点,留个活口就行。三是好生着实打着问,指的是往死里打,然后强拖尸体的手画个押。
“不审,直接上大菜。”这人吩咐备好碎石子,扔在烧红的大铁盘子上,让秦玉章戴上一百斤重的枷锁跪在碎石上,若秦玉章承受不住,便倒在大铁盘上,活活烧焦而死。
秦玉章仿佛听见滋滋声,一股焦臭味萦绕而上,他凄惨的嚎叫,双膝不堪重负,深陷碎石中,他想倒下,可铁盘上的温度让他咬牙挺住。沉重的枷锁,几乎要压断他的脊柱,膝下的石子,仿佛钝刀子,一点一点慢慢的割着他的神经,身体与精神饱受着巨大的折磨,秦玉章这一刻竟期待死在谢裴之的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