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与永安候穿着素净,神色倒是如常,只有屋子里鲜艳的颜色全都收起来,换上一片素色。
之所以没有举办“丧事”,那是因为沈明棠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愿相信谢裴之身故,派人去关广庄去寻人。
京城里的人,倒是觉得很正常,不觉得有古怪之处。
谢五郎坐在椅子上,翘起椅子背抵在墙壁上,淡漠的望着门外照进来的一束光,无聊的伸手去抓。
“娇娇,你回来了?秦王知道裴之的下落吗?”谢母眼中布满关切之色,虽然知道谢裴之诈死,可他们没有见着人,心里不安。
“他不知道。不知道也好,裴之的踪迹暴露的几率越小。”沈明棠目光转向谢五郎,叹息一声道:“明日就要乡试,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谢五郎蹙眉:“大哥出事,我这做弟弟的去科举?”
“我不相信呢,将你绑着去考场,这出戏不是更逼真吗?”沈明棠眨一眨涩痛的眼睛,被葱熏的眼泪哗哗的流,如今还有些不适:“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会叫护卫押送你去,你到时候适当的反抗一下。”
“不去。”谢五郎毫不犹豫拒绝。
“你不是要做首辅?”
“我爹是侯爷,大哥有自己的职位,三哥醉心研制机关术,侯府的爵位轮到我继承。我只等着继承家业就好,何须这么麻烦去科考?”
“……”
沈明棠无言以对。
永安候适时道:“侯府爵位,不世袭。我作古后,皇上会将爵位收上去。”
谢五郎:“……”
沈明棠乐开了,拍一拍谢五郎的肩膀:“小老弟,快点去收拾东西,明儿大嫂亲自送你去!”
谢五郎:“……”总觉得没好事发生。
——
四更天。
考场外站满了人,大家全都心中紧张。
国子监里的学生却是将心思放在谢五郎身上:“他会来考试吧?打从他进国子监,上课都是在睡觉,每回都是最后一个到,轻轻巧巧的拿个第一。夫子对他又爱又恨,若是他来考试,定能取得一个解元吧?”
提起谢五郎,众人只有嫉妒羡慕恨,气性大的夫子想整治他一番,谢五郎轻描淡写的说:“你讲的我都学过,没甚好学。”
夫子气得七窍生烟,连出几道题考谢五郎,不但没有难住谢五郎,反而被谢五郎一个问题给难住,自此后夫子再没有管过他。
“不会来了吧?他大哥出事,怎么也不该来考试,反正家里有爵位继承。”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下来,一道人影被从马车上踹下来。
众人吓得往后退去,定睛一看,便瞧见被五大绑的谢五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