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脸色一沉:“秦王殿下……”
“父皇曾经下达过圣旨,禁止宫妃动用私刑,凤贵妃是要违抗圣旨吗?”秦王目光如刀,冰冷锋锐的望向女官:“本王会将这几个胆大包天,动用私刑的奴才,送到勤政殿,由父皇定夺!”
“秦王殿下,此事实在怪不得娘娘,这江湖郎中医术不精,引发娘娘的旧疾,奴婢一怒之下,便责罚谢小姐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好叫她今后莫要再招摇撞骗!”女官惊出一身冷汗,手里的油纸伞掉落在地上,跪在地上道:“这不过是一件微末小事,不必闹到皇上跟前,叫皇上忧心。”
“本王的王妃,不是谁人都可欺!”秦王冷笑一声,吩咐太医道:“去为贵妃娘娘诊病,贵妃娘娘若不愿,那便是身体无碍,刻意刁难本王的未婚妻。你如实告诉父王,本王要一个交代!”
“是!”太医抬步进宫殿。
女官吓得面无人色,惊愕的看向秦王怀里的谢茯苓,她、她竟是秦王的未婚妻?
不是、不是说皇后相中闻家女,皇上已经拟定赐婚圣旨,只等颁发下去吗?
她想求情,秦王已经带人快速离开。
太医有秦王的命令,不等宫婢通传,便径自入内。
“大胆!谁准许你擅闯本宫的寝宫?滚出去!”凤贵妃脸色青白交错,痛恨魏徵欺人太甚!她堂堂皇贵妃,岂容一个王爷威胁?
太医拱手作揖道:“贵妃娘娘,王爷来时向皇上禀告过,下官若不为您诊脉,皇上若问起,只得用您凤体无碍来答复。”
“你!”凤贵妃胸膛剧烈地起伏,太过愤怒,但不至于昏头。她心知秦王是打定主意要为谢茯苓出头,她强自冷静下来,眸光明灭不定道:“你为本宫诊脉吧。”
凤贵妃径自坐在软榻上,将一截手腕放在小几上。
太医将一方帕子盖在她的手腕上,两根手指号脉,眉心拧起来。
“本宫当年去皇家猎苑狩猎,遇到刺客中了一箭,留下暗疾,发作的时候,时常胸口痛。今日胸口绞痛难忍,你可诊断出来?”凤贵妃敲打道:“你们之前治不好晋王,医术不及谢茯苓,本宫这才特地请她入宫,谁知不过尔尔。”
太医翻译凤贵妃的话:本宫身体旧疾发作,你诊断不出来,是你们医术不精。
“娘娘,您涂脂抹粉,将脸色弄的难看,皇上一眼能看出来。您今日责罚秦王的未婚妻,他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您服用一粒降气血的药,今日身体都会虚弱,皇上即便亲自带太医过来,也查不出您是装病。”太医审时度势,取出一粒药丸给凤贵妃。
凤贵妃盯着药丸,顿时警惕起来:“你可以直接说本宫病了。”
太医是秦王安插在宫里的人,说一声得罪了,捏开凤贵妃的下颔,将药丸给塞进去,迫使凤贵妃给吞下去。
凤贵妃干呕几声,想要将药丸吐出来。
“噗——”
吐出一口鲜血。
凤贵妃吓得面如金纸,慌张大喊道:“来、来人!将这……”话未说完,鲜血不断溢出来。
女官换一身衣裳,匆匆过来瞧见这个情况,吓一大跳。
“凤贵妃旧疾发作,出现呕血,只怕时日无多。”太医将一张药方子留下,“每日煎服两次。”随即拎着药箱退下。
凤贵妃又气又怒,魏徵太大胆!
明目张胆的为她吃毒药!
“告诉皇上,林太医奉秦王之命,喂本宫服用毒药!”凤贵妃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攥着女官的衣襟,眼底一片狰狞与怨毒之色:“本宫要他死!”
随即,叫曹庭渊的人,给他传信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