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摇一摇头,沈明棠的脸色不太好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比划道:“姐姐,你有心事?”
沈明棠摸一摸她的脑袋,萧长风让她问喻晚。不禁想到喻家七年前遇到灭门之灾,而谢振北同样是七年前出事,难道这两件事有何关联?
两个人坐在阔榻上,沈明棠斟酌地问:“阿晚,喻家为何遭受无妄之灾?”
喻晚脸色骤然一变,放在膝盖上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沈明棠的脸色很凝重,似乎这件事对她至关重要,喻晚深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内室里将铜皮匣子给抱出来。
喻晚平复情绪,脸色依旧有一些苍白,比划道:“爹爹带回来的这个铜皮匣子,为喻家招来祸端。如果对你很重要,我现在将它给解开。”
喻晚至始至终都清楚,虞夫人是找这个匣子,她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这个匣子的存在,不会再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她将机关锁“啪”地解开,铜皮匣子的盖子弹开,里面装的东西暴露出来。
用白色衣料写的血书,一块铁铸的老虎小像。
年份太过久远,血已经干涸成黑褐色,依旧能够辨认出上面铁画银钩的字迹。当时的情况很危急,字迹十分潦草,仓促写下的。
沈明棠这一刻竟有些怯场,不敢去触碰匣子里装的血衣,害怕里面的内容是萧长风所说的情况。
喻晚看着沈明棠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血衣,眼眶渐渐通红,奇妙的感受到她的挣扎与痛苦,甚逃避。
不知过去多久,沈明棠深吸一口气,伸手取出血衣。
一分为二,一份是罗列萧长风的罪状,一份是与妻书。
舒兰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
沈明棠只看这一句,眼泪唰的滚落下来,捂住了嘴,再看不下去。
她怕看完这一封家书,心中愧疚的无以复加,会无法面对谢裴之一家人。
谢家所有的灾难,全都萧长风造成。
沈明棠哭成一个泪人,压抑伤心的模样,令人看了便能感受到她的难过。
喻晚慌了,不知道这信里是什么,她取来其中一张看一眼,正是萧长风犯下的几宗罪,她心中震惊,难怪虞夫人一直想找到这个匣子。
只是这和沈明棠有何关系?
不知过去多久,沈明棠平复下心绪,小心翼翼将血衣给折叠整齐,重新放回铜皮匣子里。
“阿晚,这个匣子可以给我吗?”沈明棠哭过一场,喉咙和鼻子很不舒服,她拿帕子揉一下鼻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这是谢裴之父亲托付你父亲帮他送到谢家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东西没有机会送到谢家手里。”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沈明棠眼睛像是进了砂砾,涌出热泪。
“你的亲人是被萧长风……我的生父所害,你可会恨我?”
沈明棠想从喻晚这里得到答案。
喻晚呆住了,怔然看向沈明棠,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像是反应不过来。
舒兰卿卿会晤的意思是:舒兰爱妻,见信如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