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棠渴的厉害,想喝点凉的散热,见谢裴之已经往外走,她将茶递给跑堂的,悄声让他换一份凉的。
谢裴之后脑勺像长眼睛似的,冷声道:“不渴,就不要喝了。”
沈明棠瞪着他的后背,这臭男人居然凶她!
前世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向来都是依顺她。即便稍有意见不合,他也会好言相劝。
沈明棠瘪一瘪嘴,一口喝掉一碗茶,沉默地跟在他后面。
谢裴之租一辆牛车,将东西放在牛车上,这才发现沈明棠兴致不高,似在生闷气。
他绷紧唇角,低声道:“上车。”
沈明棠眼皮子都不动一下,爬上牛车。
谢裴之双目一沉,看她闷声不吭,手指抠着裙摆上的绣纹,整个人有点蔫。抿一抿唇,转身大步离开。
沈明棠瞪圆了眼,他就抛下自己走了?
他就不会说一句软话吗?
沈明棠对车夫道:“去桐乡村。”
“小娘子,不等你家郎君吗?”车夫问。
“他……”还有事。
车夫道:“诶,你家郎君来了。”
沈明棠扭头望过去,谢裴之大步走到跟前,将一份凉皮放在她旁边:“不要任性贪凉,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沈明棠顿时心怒放,郁气一扫而空:“裴之,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谢裴之:“……”
谢裴之:我要申请退货!
“想要进衙门,先得吃一服洗心汤,把良心洗去。再烧一份告天纸,与天理告辞,然后可吃得这碗饭。”——这一句摘自明末初清戏剧家李渔的《连城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