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急着给孟晨昕打电话,孟晨昕说电话里讲不清楚,叫他回北京,他丝毫不敢停留,立马回了北京,一回北京就去找孟晨昕,孟晨昕在江家,被江家二老缠着不放,穆怿琛过来正好解救了他。
穆怿琛也是着了急,顾不得几位长辈在,扯过孟晨昕就走,走了好一段路才停下来,直接问:“清琬呢?”
孟晨昕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才说:“清琬……可能遇害了。”
穆怿琛眼瞳猛地瞪大,一把扯过他的衣襟:“你说什么?!”
“怿琛,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清琬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有消息都是打听来的。”孟晨昕心里本就烦躁,被他这样质问更是恼火,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你去问问你母亲吧,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约见清琬!”
穆怿琛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跑,孟晨昕急忙跟了上去。
杨谨秋为江琴的去世难过不已,听穆怿琛问起清琬的事,又是一阵愧疚,轻声说:“我是约了顾小姐在haagen-dazs见面,可我等了她许久也没等到她来,当初是小琴提议见一见清琬,我问过你爷爷,你爷爷也是赞同,毕竟一直没有见过面,见面了解一下也好,我初次去上海,对那边也不熟,地点是小琴安排的,小琴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就……”
“妈,清琬怀孕都九个多月了,你怎么还让她去那种地方?”清琬给穆怿琛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俄国专员谈工程,所以打电话和母亲确认时也没有问太多,只是嘱咐母亲要照顾好清琬,不曾想到,事情竟会发生成这样,早知如此,他宁愿不要那项工程。
“我是准备去找她的,小琴说我是长辈,去找她不太适合,我想着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就没有想太多。”杨谨秋轻叹一声:“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是顾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清琬她……”话说一半,穆怿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又担心母亲胡思乱想,就说:“没什么,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大门,他茫然的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再一次给清琬打电话,还是空号。他想到了司机,司机陪着清琬去的步行街,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给司机打电话,奈何司机的手机已关机,他又急又气,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孟晨昕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了一遍,穆怿琛额头青筋暴露,手指关节捏的砰砰作响,转身上了车,直接往江幂家里而去。
江琴的丧事还没有结束,精致的别墅内蔓延着死亡的气息,穆怿琛已顾不得她家是否在办丧事,一进门就问江幂在哪里,得知她在卧室后,三两步上楼,一脚踢开江幂的卧室房门。
江幂正在讲电话,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声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见到是穆怿琛进来,急忙挂了电话。
穆怿琛走上前,二话不说,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脖子,她抵不过他的力气退了几步,被他用力的按在梳妆台上,目光阴狠如蝎,声音冰冷如雪:“你把清琬怎么样了?”
江幂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掐的透不过气来,脑中一片空白。
穆怿琛又加重了力道:“说,你把清琬怎么样了?”
江幂一张脸憋得通红,想要说什么却发不了声音,穆怿琛见状,微微松了松手,她喘了两口气,扬唇笑了起来:“她死了,顾清琬她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哈哈!”
穆怿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眸中燃起熊熊烈火,掐着她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收拢,手背上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那握成拳头的手竟忍不住瑟瑟发抖。
江幂原本通红的脸变得泛白,像是要死了一样,意识越来越浅,就在她快要失去知觉时,她母亲走了进来,见屋里的情景,忍不住呵道:“你在做什么?”她伸手去扯穆怿琛的胳膊,几乎要哭泣:“小琴已经被你们害死了,还不够吗?”
穆怿琛不想在江幂身上浪费时间,扣住她的脖子用力一甩:“江幂,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清琬和孩子有任何闪失,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江幂被他甩出去好远,没能稳住身体,“砰”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墙上,穆怿琛没有理她,直接走了出去。
出了江家,穆怿琛问孟晨昕要了肇事司机的资料,随后回了上海,到警局要求警方调查清琬的下落,警方只说尽快,并没有给具体时间。
穆怿琛拿着肇事司机的资料找去了他的单位,对他进行了一番了解,肇事司机叫许平,好赌不好酒,然而,事故当天,许平是酒驾,他都不喝酒怎么会酒驾?明显是故意而为之!
穆怿琛聪慧睿智,岂会不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然后,肇事者已死,他该怎么去收集证据?最重要的是,清琬和孩子,都还好吗?
回到空荡荡的屋子,他内心那仅有的坚强瞬间瓦解,无力的倒在地板上,清琬,清琬……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听到了吗?
似乎软弱到了极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在地板上躺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他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穆先生,顾小姐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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