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微顿,姚青青忍着不安,神色平静地走至宁臻对面落座。
“多年不见,你倒是没变多少。”
姚青青嘴角动了动,说句开场白。
“你也是。”
宁臻淡淡回应一句。
咖啡馆这会子人不多,起码在两人周围不见有第二桌客人。不想扯闲话,宁臻帮姚青青点了杯咖啡,继而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轻抿一口,说:
“洛怀民同志的姻缘其实本是我的,我想知道你那日为何要阻拦我去河边。”
这话一出,姚青青当即浑身一僵,果然被她猜中,他约她在这见面,问的就是她重生回来一开始做的那件事,可是……可是这人又是如何知道洛怀民的姻缘本属于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姚青青佯装一脸迷茫。宁臻嗤笑,片刻后,他索性戳破姚青青在清溪大队落户那会的言行用意:
“你想嫁给我,所以破坏本属于我的姻缘,导致我没能及时出现在河边,救下叶家意外落水的大女儿,不要不承认,在那之后,你的举动无比让我恶心,为的还不就是想锁定你我之间的关系。
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到要破坏我的姻缘,达到你成为我妻子的目的?按理说,我现在已有妻有子还有一位可爱的女儿,但却因为你搞破坏,使得我错失本属于我的姻缘,
今日我能找到你,就是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不介意联系特殊部门,将你送过像小白鼠一样做研究,你既然能打我的主意,就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神色冷峻,宁臻深邃看不见底的眼眸直视着姚青青,明显看到对方眼里出现慌乱。
“你……你不能那样做!”
姚青青脸色苍白,像是失去所有血色,她额头冷汗密布,颤声说:“我……我告诉你便是,其实……
其实我在到清溪大队落户那会一看到你就做了个梦,梦中,我同样落户清溪大队,由于……由于做不了农活,又成日饿肚子,日子过得很不好,
后来知青点有不少人考上大学,可我却没有考上,直至国家放宽回城政策,我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而你在救了叶家大女儿后,
就和对方结了婚,后面你考上大学,带着她回到京市,大学还没毕业,你就创业,短短数年,你的事业做得特别好。
我是无意中看到你的,看到你们一家四口坐车来到一家酒店,为的是给你的妻子庆生,这个梦很真实,我……我就免不了信以为真,
想着若是我能嫁给你,那我是不是就像你梦中妻子那样,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事情就是这样,信不信全在于你。”
她是不会说出重生这件事的,否则,难保这人不会把她送往有关部门切片做研究。
“洛怀民同志是你梦中的丈夫吧!”
宁臻不是问,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姚青青抿唇,眼里闪过一抹挣扎,终在宁臻逼视下,轻点点头:“梦中他就是个二混子,而梦中的我少不经事,被他的甜言蜜语欺骗,
结果他一直没出息,梦中的我忍无可忍,在得知知青可以回城时,和他前往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对于姚青青的说辞,宁臻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屈指轻叩桌面,忽然,神色骤然一凛:“梦中的你少不经事?
在我眼里不管是你那所谓梦中的你还是现实中的你,都是一样的贪婪阴毒,既害得我错失本属于我的姻缘,
同时将本属于我的妻子推到洛怀民同志身边,如果洛怀民同志当年没有做出改变,那么叶同志是不是要一辈子被她的丈夫拖累?
可你没想到你那所谓的梦还是出现了岔子,洛怀民同志没了你这个祸害在身边,人家振作起来,不仅有和叶同志同时考上大学,
且和叶同志以全国高考状元的身份走进b大校门,如今,人两位一个是b大教授,并出版不少小说,一个搞研发,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但宁臻的语气充满威慑力,同时透着对姚青青的嘲讽:“听好了,你那所谓的梦到底是不是梦,
我不会去探究,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你这几年还算安分的份上,现在你应该已经被带到了特殊部门。”
“那你呢?你是如何知道……”
姚青青听完宁臻所言,心下暗松口气,却又不知死活地想要探究宁臻的秘密。
“我有必要告诉你?”
宁臻冷冷吐出一句,起身,拿起车钥匙,提步走出咖啡馆。
透过玻璃窗,姚青青看到宁臻开车离去,心里滋味难辨,端起面前的咖啡一口饮尽,方离开咖啡馆。她没有直接回家,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臻和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我说哥们,你干嘛呢,这大周末的,不好好在家休息,一个电话把我叫来公司,难道就是为了陪你喝酒?可这要喝酒,不是该去酒吧等娱乐场所么,在这办公室喝个什么劲啊!”
方伟在家睡懒觉,一个电报被宁臻喊到公司,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门,铺面而来的酒气令方伟禁不住皱眉,再看到茶几上拜访的这酒那酒,一个头两个大,不由一开口就噼里啪啦说了宁臻一通。
“不干嘛,就是想找个人陪着喝两杯。”
宁臻差不多醉了,靠坐在沙发上,随口回了句。
“行了,你可不是没事就随便喝酒的人,说吧,到底怎么了?”
坐到沙发上,方伟将宁臻面前的酒水挪远,说:“能把我喊过来,你不外乎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放心,不管你说什么,兄弟都不会传到第三个人耳中,更不会笑话你。”
“我要是说叶同志原本该是我的女人,你信吗?”
宁臻坐正身形,一脸认真,神色间像是一下子看不出丝毫醉意:“不信是不是?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信?”
见方伟双眼圆睁,一脸难言表情,宁臻的神色越发认真:“她当年意外落水,应该是我救上来的,可我当时却没能出现在河边,以至于支书家的小儿子救了她,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