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缸喝口水,薛厂长见陆向北面沉如水,看不出有丝毫异样,心里禁不住一阵腹诽:臭小子,处惊不变,越来越能稳住了!
“想知道你的与会名额后来又怎么补上的吗?”
瞅着陆向北,薛厂长挑挑眉,却半晌都没等到陆向北做声,这使得他顿感无趣,又是摇头,又是无奈,笑指指这位已故老友的好养子:“你这小子未免太沉得住气了!”
“我的与会名额不是被取消,是被人取代更为准确一些,至于后来又被换回来,应该是省里哪位领导发现与会名单出现问题,才及时做了修正。”
陆向北低沉的嗓音自喉中缓缓溢出,听得薛厂长挑眉,一脸诧异:“这你都能猜到。”
“厂长,我今年三十二,不是三岁,要是连那点事儿都想不透,那我干脆退下来回家养老算了,省得脑子不够用,给咱厂,给国家建设拖后腿。”
“哎哟!你小子倒是越来越出息啦,竟敢给老子想着退下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你。”
薛厂长抬起蒲扇般的大手,作势要抽陆向北的后脑勺。
“我只是实话实说,至于要我退下来,除非我自身出现问题,不再适合待在科研岗位上。”
陆向北淡淡地说着。
“哼!算你小子有眼色。”薛厂长放下手,嘴上虽还有些嫌弃,但眼里却尽显满意,他又喝口茶水,说:“被你猜对了。得知你的与会名额被取消,当时我一个没忍住就当着省里领导的面对着话筒发脾气,就这么着,那位领导知晓整件事情的始末后,立马往省里打电话……”待他将事情经过说完,陆向北起身,不慌不忙地提起暖壶,帮他搪瓷缸里续上热水:“麻烦你了,薛叔,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