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
叶夏嘴角噙笑,清亮的眼眸从胡大喇叭几人身上淡淡掠过,继而专注地看着炕上的男人:“大福爹怕我累着,就主动提出要帮我缝被褥。”她可是实话实说。
“向北家的,不是俺说你,向北在外忙大事,你咋能让他像个娘们似的做针线活儿。”
狗剩娘看着叶夏,完全没想过给叶夏留面子,嘴里有啥说啥:“你是向北娶回家的婆娘,再懒也不能让向北……”胡大喇叭见狗剩娘只顾自个说得痛快,却没看到那前一刻还在缝被子的男人,此时已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面色冰冷,冷冷地盯着她们几个,为免得罪这位在村里,甚至在十里八乡都挺有名的后生,她禁不住用脚踢了踢狗剩娘的小腿,熟料,狗剩娘根本没接受到她的提醒,依然说着叶夏的不是。
“几位婶子要是没什么事,慢走不送。”
陆向北嗓音冷冽,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看得人浑身生寒:“我媳妇是懒还是勤快,用不着婶子在我家说教。”这话他是对狗剩娘说的。
“向北,婶子……其实没啥坏心,就是想着你媳妇有那么多娃儿要养,这缝被子的活儿都指派你来做,等你改天回厂里,就她这过日子的样儿,还不得把娃儿饿死在家呀。”狗剩娘为自己前一刻说的话忙不迭地做解释。
胡大喇叭讪笑打圆场:“向北媳妇,狗剩娘真没啥坏心,她就是觉得这针线活不该男人上手,你要是不爱听,就全当她放了个屁。”
“向北家的,婶子倒是觉得狗剩娘没说错,你也不在村里看看,哪里有老爷们拿针线的。”
“是这个理儿,向北家的,爷们娶咱们回家是做啥的?还不就是暖炕生娃做饭,缝缝补补,你家现在地上跑的就有三个娃儿,这肚子里的再生下来,娃儿只会更多,等向北一回走,你没了指望,到时还真有可能把娃儿给饿出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