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允许父皇的江山在我们这一代便没有了后代,渊著要将它夺回来,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才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曼纱华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狠狠的扎了进去,她知觉的心中一空,就连呼吸都变得难过了起来。
渊芙染起身扶起曼纱华道:“华儿现在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将眼睛养好,等他日你亲自到他面前问一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的他从来不喜欢解释什么,所以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他,别叫他一个人背负这么多。”
“我知道了芙染姐姐。”她反拍拍渊芙染的手背。
在回去的路上,阳光正好,她只觉得两眼一片清明,隐隐有一束光照她照射了过来。
夜半她做起了噩梦,头上的虚汗噌噌的往外冒,胸口紧紧的压着,猛地她坐起了身子,睁大眼睛叫喊着小兔,喊了两三声后,她才想起小兔已经不在了。
“奴婢在。”殿内掌起了灯,一个穿着清一色宫衣的姑娘跪拜在她的床榻前,曼纱华伸手触及她的肩膀,痴痴问道:“念儿,你可是念儿?”
“奴婢不是,奴婢叫尔珍。”宫女低着头说道。
“抬起头来。”她道。
小宫女不明所以,但依旧抬起了头,她正看着她。小宫女一惊单手在她的脸前晃了晃手,曼纱华的眼珠便随之转动了一圈,“你这是干什么?”她将小宫女的手别开,一脸嗔怪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宫人。
她问道:“这是哪,为何在梦中我还能梦到不认得的地方。”
“回姑娘的话,这里是邪族的宫殿啊,您是小公子带来的人,这是小公子的寝宫,您忘了吗?”
曼纱华恍然大悟,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伸出双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如葱根般的指头清晰的晃在眼睛前,“快,去掌灯,把这里所有的灯都点上。”
“是。”
少顷,整个宫殿变得亮堂了起来,床榻前的屏障,两旁的瓶桌椅,这房间的陈设在她眼中是如此的清晰夺目,她忙推开了大木门站在高台上往下看去,整个宫殿果真如歌吟所说的银装素裹,洁净到连一只脚印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遮掩住了不少她不想看见的东西,或许这个世界上雪是最干净的东西了吧。
“夜里凉,谁让你穿成这样就跑出来的?”歌吟匆匆忙忙的从偏殿赶来,替曼纱华披上了自己的厚貂裘长袍,他转身看着不识眼色的宫人,怒斥道:“拿披风来!”
她轻轻的拽了拽歌吟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发怒,她指着前方的呈现出晕黄的光亮问道:“那一圈橙黄色是什么?”
他诧异的转过头,将曼纱华的身子扳到自己的面前,“你能看到我吗?”
“可以啊。”
“我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红色。”
他将曼纱华一把搂进了怀里,激动道:“太好了,你终于能看见了,真的……还好你没有放弃自己。”
曼纱华的眼睛好了起来,也愿多说几句话,歌吟大乐,便赏赐了渊芙染许多东西。
她能看见的第一天,歌吟便带着她转遍了邪族的大小宫苑,她走着弯弯曲曲的路,抱怨道这里的宫苑当真与天渊与东夏的不一样,东夏宫的房子都是正南正北,四四方方的,就连道路也是东西南北走向明确,可邪族的却是毫无章法,就连整座宫苑的建筑也是风格不一。
最高的那座白色为顶金色为墙的房子便是方才他们出来的地方,歌吟的住处。
游玩了一天,曼纱华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回来的时候渊芙染正坐在大殿中等着他们。
“慕名回来了。”渊芙染起身笑着相迎,她亲自前去将歌吟身上的长袍解开命宫人拿了下去,歌吟的面色稍有一丝的不自然,随即便恢复了常色,他问道:“今日怎么有闲情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