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如何?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上官锦问道。
渊著再次摇头,“拉拢邪族与第四方势力。”他顿了顿道:“不过,要等他们来投我们,此次我们必须占据主要地位。所以就先让他们闹吧,不急。”话罢,他将“天渊”和“邪族”丢到了一边,转而看向“第四方势力。”
“启禀王爷,门外看管灶火的婆子求见。”小斯进来通报道。
上官锦横眉想看门口,正准备收了棋局,渊著微微摇头道:“进来吧。”
“王爷,昨日奴婢听闻有人瞧见意映姑娘去了曼姑娘的小院中,而曼姑娘又悄然离府,奴婢有一件事一直搁在心里,想来想去,还是禀报给王爷,以防其中闹出什么误会来。”
“没瞧见王爷正在议事吗,快说。”喜乐催促道。
婆子跪在地上点了点头道:“王爷大婚那日,奴婢瞧见意映姑娘带着两个奴才抬了一个姑娘到了后院,奴婢当时没看清被抬走的人长什么样,意映姑娘说是王爷的贵客,喝醉了要找客房休息,但姑娘却将人往后院抬去,奴婢当时也没好意思多问,现在想来是不是曼姑娘喝醉了,是意映姑娘乘乱将曼姑娘从后门送走了。想来是曼姑娘知晓王爷您大婚心里不快,便拜托意映姑娘,所以……”
“别自己瞎猜,就事说事!”喜乐呵斥道。
“是喜公公教训的是,奴婢就看到了这一幕所以才来禀报。”婆子道。
渊著神色清淡道:“赏。”
婆子退下后,渊著心中更是笃定,第四方势力对他们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亦是清清楚楚,所以才将话传给邪族,又将曼纱华送到被灭的国家,他单手拾起“第四方势力”的白棋,稍一用力白玉做的棋子碎成两半。
他道:“落崖被救,秀才老爹的死,被救得蹊跷,死的也蹊跷,仿若是专门有人用了四五天的时间追寻到崖底将本王救起,秀才爹将意映托付给本王,又说让意映来京中寻亲。”
他将一半白棋放在“我们”的身边,又将另一半白棋放在“邪族”身边,“她留在这是监视,还是添乱……”
“王爷的意思是意映姑娘和第四方势力有关?”上官锦问道。
渊著点头道:“本王只是猜测,否则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力量,可以将华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清王带到东夏国,再将有本王字迹的纸条送去给邪族,一个丧服无亲的弱女子若能办到这些事,想必她的亲人早已找到,背后有人帮着她。”
“王爷打算怎么办?”上官锦问道。
“先调两万精兵到东夏国,听本王安排。意映暂且先留着,本王设局将这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揪出来。”他单手叩着棋盘道。
窗外的雪景盛是好看,宁京城中风云莫测,云李两家分庭抗礼,李方破拿下抚军大将军之位,替代了上官家的位置,渊辰必然忌惮李家,渊著暗中推送,云城宿与李方破各执一方兵力,云城宿看护宁京城内院,李方破则对外。
渊辰拿上官灭门一事示威,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真言愈渐稀少,多者奉承。龙颜不悦大肆排查贪官污吏,曲意奉承之官,多者被革职流放 ,再纳新官,重整朝纲之气,李卫铮在其左右出谋划策。
天渊国不如往日风气,朝中混乱,百姓民不聊生,清王府一向清贫节俭,每月开仓放粮,一度养活了被关在宁京城外的一干流民,博得百姓好评。
曼纱华与歌吟同坐马车内,日夜奔波赶往邪族,在歌吟的细心照料下,曼纱华的身子逐渐好转了起来,只是面色依旧惨淡苍白,目光呆滞,不言不语。
歌吟瞧她无了往日巫女的气头,心中又急又气,只好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他坦诚道:“我是邪族的人,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知晓了会因为我的身份而疏远我,现在我不怕了,因为只有这里才能让你依靠。”
“我是邪族小公子,阿拉慕名。”
曼纱华眼中的泪大颗大颗的掉落着,所有人都对她瞒着秘密,她其实早该想到的,渊芙染来信说,小公子在东夏国游荡,不日便会到东夏城,第一次他们相见是在薛丞相的府邸中,那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少年,第二次其实才是曼珠沙华的山坡上,她将他救下,他带着面具仿佛是在遮掩着什么,后来身中歌吟曼珠沙华的毒,被迫回了邪族。
而正是当时,渊芙染来信说道,小公子回去了,渊芙染苦等了十年,终于嫁到了邪族去。
那个从眼角到鬓角间妖治的红梅再次盛开在歌吟的左边鬓角,他满头银发,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到妖魅,梅妖娆妩媚相互缠绕盛开在他的眼角,散发着灼人的光芒,正无时无刻不再告诉着她,歌吟就是渊芙染的夫君阿拉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