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丝毫不忌讳身份的尊卑有别,直径将曼纱华单手从椅子上拎起来,出了这个屋子,穿过长廊去了对面的房间,房间门口站着两个守卫,上面还挂着一只大锁。
男子俯下身子,期间还有两个宫人手里提着两个大笼子,里面装着数只乌鸦走过来,曼纱华回头看着他们手中的乌鸦,黑漆漆的,像极了身边这个人……的黑色羽毛衣服。
他低声问道:“怕吗?”
曼纱华摇摇头道:“你都不怕,我当然也不怕它。”
男子咧着嘴笑道:“那就好,我们进去吧。”
曼纱华想着他为什么不生气呢,后来细想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表述的问题,。
他以为自己是在说他胆子大什么都不怕,而自己当然不能逊色于他,所以胆子也大,这乌鸦就更不害怕了。
其实如果男子这么想的话就完全误解了她自己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男子穿的像乌鸦一样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都不怕他这只大乌鸦,那些笼子里的小乌鸦,她当然也就不怕了,怪不得他不生气呢,还对着自己笑,如果明白自己的意思,要不是大度,要不就是傻。
这么想想完全才是正解。
两个侍卫依言将大锁打开,曼纱华回过头看去,不知何时身后布了一张大,她来不及细问,已经被男子拽着进了房间。
大红色的门的一开,数只黑色的东西迎面扑来,扑腾扑腾的,轰轰作响,唬的曼纱华转头作势就要跑,被男子一把拽着,面颊扑在怀里,他沉声命令道:“关门!”大红门重重的被关上,曼纱华依稀可以听到锁子也被重新锁上的声音。
他嬉笑着对怀里的曼纱华说道:“你不是不怕吗,怎么,现在胆子又小了?”
曼纱华缓缓从男子怀里出来,眼睛稍微移开一点,成百只乌鸦在黑房间里横冲直撞着,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适应这眼前的黑暗,显然房间的四个窗子全部都被黑布给蒙住了,而刚才背后的那张大,便是为了防止乌鸦逃走的大。
“我不是怕,这叫惊吓,你知道吗?”曼纱华反唇相讥道。
男子依旧是笑着的,他牵着曼纱华往屋子深处走去,顺手点燃了台子上的烛火,依次转了一圈,整个屋子被照亮了,曼纱华这才看清楚,整个大房间里除了乌鸦就只剩乌鸦屎了,偌大的大房间连个摆设都没有。
她道:“这里就只有乌鸦吗,父王交代了什么任务啊,好玩吗黑羽毛?”
男子听着这个好笑的外号不语,也不恼,只是往更深出走去,大抵是走到了最底处,他抬起手,掀起了一块黑色的布,黑布下面摆放着一把精致的古琴。
曼纱华看着心想怪不得自己看不到,原来古琴上面盖着的是黑色的布,什么都是黑色的,如果那个穿一身黑的羽毛的人站在暗处,她定以为是一只大乌鸦,而非其他。
黑羽毛男子又道:“会弹琴吗?”
曼纱华点点头,跟着黑羽毛立于古琴前,黑羽毛俯身坐下,双手在空中舞动着摆了几个奇怪的姿势,肃声道:“你看仔细了,全部都记下并做到,你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只见黑羽毛闭着双眼,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认真,一点也不似之前的随意模样,曼纱华只好认真的看。
黑羽毛继续奇怪的舞动着,像冬天里的黑丝带飘扬,像梦中的光束朦胧,这些动作倒像是在指挥空中乱飞的乌鸦,可乌鸦继续毫无顺序的乱扑腾着。
黑羽毛最后将双手放于胸前,头轻轻一点,像是恭敬的对那些乌鸦致敬一样,他双手抚于古琴上,随意的拨动了几个音符,曼纱华便看到最前面的几只乌鸦飞的更近了一些。
往后听去便清脆悦耳的声音,看他指尖只是随意的拨动毫无章法可言,渐来流转舒缓引人入胜,忽的调子加急加快,像是奔跑在雪地里的野马宽阔苍凉,数只乌鸦围成一团,形蓄势待发之势,仿若要冲破这房间的牢笼。
骤然凄凉悲切,几团乌鸦发出粗劣嘶哑的鸣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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