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请讲!”
顾山河却是随手从随身的熏香袋取出了一张地图来:“妹夫这灵石袋是哪买的?倒与我的香袋一般别致。”
“师娘随手赏的!”
顾山河已经在桌子上把这张看起来不起眼的地图铺开了,整整铺满了整个桌子,他兰手指在地图上接连点了点:“要求安稳的话,这几处都是我大汉国的名山大川、风景名胜,咱们一处一处地玩过去,外门那些人巴不得我们这么干,肯定都会用心接待,吃喝住行一切无忧,临行还有好礼相赠,咱们一口气玩上两三个月,就可以回神霄山交差了,只是宗里难免有些杂议!”
柳随云摇了摇头道:“大兄,虽然这一路行来是安逸了些,但未免太安逸了,师娘的意思,还是让我出去锻炼一下心性。”
顾山河已经明白过来了,他指着一处地图说道:“这里是明天泽,方圆数百里的大沼泽,人烟罕至,无上魔宗魔徒却时常出没其间,我们可以联手去探一探,只是会遇到了什么级别的修士,却不由你我控制的事情了,用来焠炼道心是极好的!”
柳随云还没拒绝,旁边谢长乐已经回答道:“巡礼,巡礼不就是巡视四方,吃拿卡要吗?顾师弟你就别跟你妹夫绕圈子吧,你现在是看上了哪一处别业?”
“看中意的没有,自己撞上来的倒是不少!”顾山河也痛快起来:“就看他们知趣不知趣。”
顾山河虽然说得简单,但是柳随云却知道自己这位大兄一向是负责大汉国的密谍事务,手下有一大帮密探不说,自己也不是表面上这么阳光,实际是真正的狠角色,甚至曾经只身潜入大晋国,当着一位金丹修士之面刺死一名神霄派的叛徒,事后还能全身而退,也不知道他谈笑自若间定了多少人的死刑:“一切就依大兄作法,我跟着大兄吃香的喝辣的!”
“我跟着妹夫吃香的喝辣的才是,若是想让外门的病猫服服贴贴,还是得妹夫出面才是。”
虽然他是出名多年的筑基高手,又是真正的狠角色,但是外门弟子眼中,还是柳随云这个仙二代更为扎手,柳随云也不推辞:“不知道大兄想拿哪一只病猫先下手?”
顾山河却是狐疑地朝着四处探了探,然后才说道:“还得借贵掌遮天伞一用!”
“好说!”谢长堂从堂中取来这件效用奇佳的遮天伞,一撑开伞再催动灵力,已经把整个房间都遮掩起来,纵然有金丹期的大高手,也难以探动到其中的动静,而顾山河这说道:“为兄的想法是,既然要让外面的病猫服服贴贴,难免就要先打只真正的老虎给他们看看,因此为兄的想法是……”
他虽然口口声声一个“为兄”,却是秀气得很,看起来毫无杀机,直到最后他显露出狠角色的本质来:“神霄山!”
柳随云不由拍手叫好:“大兄说得甚是,外门别业虽然尽是肥羊,但不过些病猫在把持罢了,只有神霄山本山才是老虎云集,只要敲打老虎一番,外面的病猫自然会摄服。”
“好一个敲打!”谢长乐在旁边替柳随云的说法叫好:“纵然不能打痛了老虎,也好歹要敲打一番,不知道顾师弟挑中了哪一只老虎?”
“虽是纸老虎,却与谢师兄有点关联,不过出手方便不方便,今天是特意来请教谢师兄的意见!”顾山河柔声道来:“不知道谢师兄觉得能不能敲打一番?”
谢长乐知道顾山河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近水楼月先得月,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老虎的吃人行径在一无所知之间尽落顾山河眼中,收拾来,别说敲打只纸老虎,就是大老虎都能活活震死几只了,只是顾山河既然说与自己有些关联,因此他就不得不小心些:“是哪一处?”
顾山河不由笑得如同:“是这一次的宗门拍卖会。”
“我五师兄那边?打得好!”谢长乐脱口而出:“纵然不能打死,也不能敲打几下就了事,至少也要打断几条肋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