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 季深就明白：永远都回不去了。

他默默看着事态发展, 看着黑樱爆炸，看着小白与妹妹分别，看着她被云淮抓走……看着所有的风波，忽然沉寂了下来。

直到有一日，云淮联系了老师, 电话里的他，是从未有过的沮丧与颓败。

比知道曲师兄去世的时候, 还要绝望。

他说自己最珍爱的宝贝死了，他找了小软一个月，没有任何踪迹。

二十一天，人类不吃不喝能坚持住的时间极限。

云淮找了一个月，才不甘心地放弃。

隔了很久，他忽然找到了李老，希望要走那本手札，同时对外放出曲亦墨手札在m洲研究所的消息。

李老爷子轻咳两声：“以前，我以为他要手札，是希望对外偷偷放出些风声，将m洲研究所变成战场，吸引那些对完美基因有所图的人前来，一网打尽。现在想来……他只是为了将你骗出来！

咳咳……云淮啊，一向聪明伶俐，唯独面对你的事情，总是失了分寸。不过当时，我也的确想先清理一批人, 这才同意了他的做法。小白也好，eva也罢，从你进入研究所的第一刻起，我便掌握了伱当时所有的信息。

当时你天分极高，或许其中还有刻意藏拙的部分，但对外的表现，实在令人惊叹。约翰想要培养你、唐远清想要追求你、云淮看重你……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唯独不知道你是云淮口中的小软，不知道你是曲亦墨在黑樱基地中、深深隐藏起来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李老浑浊的老眼，忽然清明了两分：“我和约翰决定，等再过两年，等大家磨合的再融洽一些，便开始收网捕鱼！先透露出完美基因，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一网打尽，而后以你与唐远清为首，带领最心腹之人转道研究完美基因。”

白祈垂下睫：“可你们没有想到，唐远清的反应如此之大……”

李老叹了口气：“生物界，对完美基因的事情讳莫如深，唐远清这种正统学院派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也跟其他人一样，对它恨得牙痒痒。我们还没来得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