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嗓子,笼络人心开始:
“咱们含笑宫不比其他宫,在这里就不必行什么跪拜之礼,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刚才那些陛下的赏赐,你们自儿挑几样喜欢的拿去,我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
就算是自己不用,也可以拿回家让家人用或典当。
还有,不要一个劲自称自已是奴才、奴婢,称自己的名字就可以,没有谁生下来就比谁高贵,都是平等的!
咱们宫中实行当五天值就休息两天,要懂得劳逸结合嘛!
我承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吃苦!
不过,既然大家在这里相聚也是缘分,是这个宫的人,我对大家的要求不多,
只要往后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行!”
一大长篇结束,见没人回应,心感自己的笼络人心政策完全失败,暗自深伤中,玉蝶首先反应过来大声说道:
“还不快谢谢娘娘大恩。”
紧接着,他们齐齐跪下,其中一问小太监脸上还淌脸泪水:
“奴才,奴才从未见到像娘娘这样好的人,虽然娘娘说的奴才有些不懂,可从今往后,娘娘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奴才为你去死也甘愿......”
我脸上划下三条黑线,我还没有那么老吧,不过后面那句话我听着舒坦。
“不是说了,以后自称名字就行了,刚定下的规距就给忘了?”我笑道。
“姐姐,你刚才那番话差点把小莲给震懵了。姐姐真的变了不少,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姐姐......”小莲感叹道。
“是啊,娘娘心慈貌美,能跟着娘娘是我们的福气。”
梦儿一脸娇笑,粉唇轻扬,嘴甜如蜜。
“娘娘真是个特别的人。”一直静默不怎么开口的沁雪也偷偷笑了起来。
大家都随机附和,场面好不热闹:
“好,今天是我入住这里的第一天,我们就开一个小小的party庆祝庆祝!”
我心里也很高兴,如果这里又像另一个宁清宫或者是永阳宫,规距一大堆,天天这个跪那个拜,我都小命迟早被他们给烦死。
“娘娘,何谓‘拍梯’?”
糟糕,一高兴就忘了这可不是现代。
“没什么,地方方言,就是晚宴的意思。”我赶紧岔开话题:
“说办就办!玉蝶,你派小李子和小豆子去御膳房张罗下晚上的晚膳,小莲和梦儿还有沁雪,你们把内厅稍稍布置一下。”
“是,娘娘。”
大家都个自行动起来,我叫梦儿去把这宫中的布幔都换成了我喜欢的粉红色,
希望在这里的日子也像是粉红色的浪漫,而不是像刚那秋叶布幔的颜色。
长元殿。
“澈,风到底怎样?”南风衍看着软榻上受媚毒折磨的风清然,肃杀之气显现,怒不可遏。
宇文澈在风清然身上几处穴道插上银针,几妙后,俊美的脸上浮现恼怒与担忧,
神色凝重的回道:“他中毒已有三个时辰,再过九个时辰再不解毒,
只有死路一条,最糟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让风与女子交合解毒。”
“洛寒,你赶紧出宫去找名身世清白的女子回来,要快!”
南风衍怒眉紧挑,转身向站在他身后的洛寒下令道。
将视线转移至两名守在一旁的女婢身上,手指着其中一名宫女道:
“你,快去把东元阁的床榻整理好。还有你,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两名宫女面容含羞,轻轻叩首。
“不行!”风清然经过澈的医治,神智已恢复,却听见南风衍要找陌生女子给他解毒,
他顾不得身上的不适感,出声说道!
怎么可以为他解毒,而失掉姑娘清白,阿离知道后一定不会原谅他!
“现在由不得你不肯!”
南风衍一直对王兄风清然有种复杂情感。
在别人面前,他可是以骄傲不可一世的帝王,可在他面前,怎么也骄傲不起来,
风只要对着他温柔的笑,他觉得自己没有改变过,
还是从小那个一直爱粘着他身后的跟屁虫。
母后至从嫁给父王,疼爱都给了他,而风从未埋怨过一句。
当年他登基,如果不是风帮他,也许他早已是一堆白骨。
“你要是去找,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风清然的脸上露出绝决的寒光,南风衍神色幽暗,与之对视中,
他看到风眼中的固执以及不可改变的倔强,
他闭上双眼,深吸口气,不得不妥协,速招回洛寒。
南风衍在殿内带回走动,急如星火。
风清然传出呻吟,连手指都泛着红潮,那媚态让他心神一荡,
胸口那不安越发不能控制,刚下去的怒火又冲了上来,对于他的固执真是气得不清。
“好,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衍,先别动怒。”
宇文澈轻声安抚,轻启薄唇,愁绪中带着无奈:
“也不是全无办法......”
“你不早说!”南风衍剑眉双挑,不可抑制的叫道。
“这味药引世上难寻,别说给你在一天时间,就算是一年也只怕寻不找。”
宇文澈觉得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虽然时间短促,可风的固执性子是无人能改变,
除非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笑话,东陵虽不比南诏,可他们东陵御药房也是收集奇珍异宝。不可能寻不到!”
南风衍知道澈面来愁容,心知寻这药一定会费尽心机,如果这唯一的办法都不试,
那他必死,难不成逼他吞下迷药,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帮他解毒?
“你告诉我,那药引叫什么?”南风衍问道。
“绝魂草。”宇文澈回道。
“我去面见陵王求药,澈你也陪我去,你识得此物,方便辨认。”
南风衍语音落下,转身对站在内殿中另两名宫女交待道:
“你们两个好生照看他,不许出任何差错!”
宫外传来女子的娇呵声:
“大胆,敢拦着本公主,快给我让开!”宇文澈眉头紧锁。
是她,他素来没折的刁蛮公主南风莹!
“宫外何事如此喧哗?”南风衍厉声叫道。
话落间,门被撞开,一个身着鹅黄色水云裳的俏丽女子冲了进来,双目含怒,指着守在门外的宫女呵斥道:
“这个宫女好不懂规距,居然不让本公主进来。”
“奴婢......”宫女有些委屈,南风衍有些头痛捏捏眉心,挥挥手让那位宫女退下继续宁在门外。
“莹儿,你怎么来了。”南风衍说道。
“风呢,刚才在大殿上你拦着我不让我去见风,现在又把他藏起来,你到底想怎样?
虽然你是我哥哥,可也没有权力阻碍我见风!”南风莹一双杏眼怒瞪,看到躺在软榻上的风清然,猛冲过去,扑在床榻上询问。
“风,你怎么了?”娇柔的语气一点也不似刚才的娇横,看着脸色异常绯红南宫风,
让她怦然心动,风清然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晶莹剔透的眸子媚惑之极:
“是莹儿吗?”
那一声莹儿叫得南风莹心怒放,这等娇态并不是平时的风所会展现的表情,
她心惊,风是不是被谁下了春药?
“王兄,风他怎么了?”南风莹紧张的问道。
“他中了媚毒,如果九个时辰还找不到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谁叫风这么死脑筋,本王让洛寒去寻位身世清白的女子帮他解毒就好,何必如此费力去寻那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