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而且我还知道在你之前,有一个人也叫moy。”莫莎莎道。
家欢见她说话时眸光微烁,好像特别自信的样子,忍不住道:
“这个我知道,我还有她的照片呢。”
果然,莫莎莎听道家欢有moy的照片,毫不掩饰的蹙起了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有?”
“是啊,爹地送给我的。”家欢骄傲道。
莫莎莎听了脸色一变,神情复杂至极,家欢看了,忍不住心里暗暗得意。尽管同是托马斯养女,可家欢自知自己是托马斯最最疼爱的一个,莫莎莎想在她面前充大,家欢还并不吃她那一套。
再者说,这几次简单的接触,家欢已经很明确的感受到莫莎莎的敌意,又怎会服输于她?
莫莎莎略有些疲惫的看了家欢一眼,冷笑一声:“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好自为之吧。”
家欢听这话说得奇怪,感觉话里有话,本想问她,可莫莎莎说完便转身离开,家欢忍了忍没再开口。
好自为之?这是什么意思?她盯着自己身上的胎记,然后又提到那个moy,最后再跟自己说好自为之……家欢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最后只好作罢。
一个多小时后,全部spa程序做完,家欢只觉自己全身轻松了许多,皮肤似乎也更加光滑紧致,心情也跟着变得特别好。
换衣服时,发现有未接电话,一看竟是司柏宁,想着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东陵,况且家欢对这家店不熟,感觉不方便跟司柏宁通话,便匆匆换好衣服来到休息大厅。
这间大厅也是东南亚风格,四周栽植许多绿荫草,竹木拼贴的地板上,摆着一个小茶几和几个蒲团,赵年恩和莫莎莎正悠然坐在上面品茶。
“来,moy,坐这边。”赵年恩看到家欢高兴地摆摆手,拉过一个蒲团,将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莫莎莎面带微笑的看这家欢,不动声色间眼神却出卖了她的不悦。
家欢盈盈一笑,径自坐到赵年恩身边:“赵伯父,这里真是太舒服了,以后你要常常带我来哦。”
“哈哈,你喜欢就好。”赵年恩笑道,宠爱的拍了拍家欢的头:“回头给你张卡,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你要是喜欢我买下来送给你也行。”
“谢谢赵伯父。”家欢说着,悄悄瞥了莫莎莎一眼。
莫莎莎笑的嘴角都快抽筋了,表情僵硬十分难堪,举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赵年恩见她独饮,不由撇撇嘴,亲自给家欢斟了一杯茶,两人举杯共饮……
家欢看到莫莎莎失意的眼神,婉拒了赵年恩的晚餐邀请,独自回到酒店。这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家欢看到城中广场的喷泉池伴着悠扬的音乐欢快雀跃,忍不住让司机将她放下。
一群孩童和少男少女们冲进喷泉,水柱不时从地面冒出来,打湿他们的衣衫,却将那欢笑声渲染的更加清澈。有时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家欢也好像冲进水中,无忧无虑的跑上一圈,但最终仍是迈不开沉重的双脚。
这一刻,她想到司柏宁,想到曾经在舍洛克堡里无忧无虑的日子,想到自己没心没肺的缠着他,一起悄悄探险,一起小心收藏那些仅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司柏宁,不知道何时他的面孔竟变得如此模糊,家欢拼命地想要抓住他,却只能无力的看着他渐渐远去。
最先离开自己的,是他的心。
家欢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是在爱情面前,司柏宁的每一个小小的表情和每一句耳畔呢喃,她都会在深夜无人时反复回忆咀嚼。再次品味,往往得到的是另一种味道,尽管家欢不愿相信,更不想承认,但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变化。
司柏宁,我们真心陪伴彼此八年,你为何要这么快改变?难道说,这八年都是假的?
不!家欢突然感觉有些悲凉,抱起手臂才发现衣服不知不觉中早已被空中纷飞的水雾打湿。
一件温暖的,带着淡淡草木清香的西装外套,适时的披到她肩膀上,家欢猛一回头,忍不住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