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柏宁一如往常殷勤的筹备托马斯和家欢赴宴的行装。他从托马斯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白色西装,想了想又换成了黑色。今天的晚宴在多纳尔家里举办,名曰替托马斯接风。
前天托马斯看到请柬的时候,忍不住冷笑一声,司柏宁心里自然也不太舒服,要知道他们从中国回来已经快半年了,哪有现在才接风洗尘的道理。
只不过撇去这个由头,聚会的来宾都是家族的首要成员,托马斯自然不会拒绝参加。多纳尔也许正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想出如此滑稽的借口吧。
司柏宁仔细熨烫了西装,并将它拿给托马斯过目。
托马斯正在书房看书,瞥了眼司柏宁捧在臂弯熨烫笔挺的西装,微微点了点头:
“moy的事,秘密进行,不要惊动多纳尔。”
司柏宁一怔,立即反应过来托马斯的意思。多年没有线索的人突然出现,又和家欢重名,倒也不怪司柏宁不适应。
司柏宁立即躬身领命,见托马斯没有别的吩咐,便准备离开书房。司柏宁刚一转身,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moy真的回来了,那家欢岂不就变成是多余的了?
司柏宁心里瞬间忐忑起来,这一刻,他竟分不清自己对家欢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曾经,他突发善念意外救下家欢,之后对她便仅仅是一种利用。随着年龄的增长家欢渐渐对司柏宁萌生了爱意,司柏宁也屡屡心动,只不过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利用这种爱,将家欢控制的更加牢固。
可是这一刻,司柏宁犹豫了。他反复自问自己:在和家欢的相处中,自己难道真的、单纯的只是想要利用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吗?
托马斯从书本后方抬起头,看了司柏宁一眼:
“还有什么事?”
司柏宁脸颊因为激动而淡淡泛起潮红,他不知哪来的勇气,闻言竟立即转回身望着托马斯:
“爵士,我——我想,如果我能将moy找回来,那moy~不,是家欢,家欢她可不可以……嫁给我?”
托马斯听了眯着眼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看着司柏宁,直到司柏宁心绪不宁的微微颤抖起来,才缓缓开口:
“现在谈条件是不是有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