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记,你这出鸳鸯戏水演的实在是太精彩了。”司柏宁说着,缓缓走到浴池边,将手里的dv屏幕举到沈永庆面前。
沈永庆脸色铁青,抬手便抢,司柏宁也不恼,只将dv牢牢攥在手心,由着沈永庆疯狂。
沈永庆泡在水里老半天又深受打击,不论从力量还是精神上都不是司柏宁的对手。较了一会儿劲,终于放弃抢夺,咬牙切齿瞪着司柏宁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司柏宁见他松手,才不紧不慢道:“沈书记想留作纪念,我送你就是。”说着,将dv上的u盘取了下来递给沈永庆。
幸福来的太快。沈永庆忙不迭将u盘一把夺过来,自以为稳妥的塞进嘴里咬个稀烂,才啐了口唾沫,拿起一条浴巾,从浴池里走了出来。
看来这小子还是惧怕自己的。沈永庆想着,冷哼一声走进客厅的沙发边坐下,从茶几上摆着的雪茄盒里,随手抽出一根点上: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柏宁笑了笑:“你高中毕业后进化工厂,工作不到两年因作风问题被拘留了三次,被工厂开除之后不得已回老家种地。后来你的一个干户籍的老相好,帮你在档案上做了手脚,又钱买选票,助你当上了一村之长。那几年,你们村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基本都被你睡了个遍,一个小小乡官虽没多大的油水,日子过得却也滋润。”
“嘶”沈永庆手指吃痛,忙丢了烧到手的烟头,暗骂这雪茄是假货,竟如此不禁烧。
这些事,除了自己的几个老乡之外,知道的可没几个人。从眼前这年轻人的衣着打扮来看,怎么也不可能跟那些乡巴佬有什么瓜葛,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底细摸的这么清楚。
沈永庆倒抽一口冷气,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优哉游哉在平南乡干到三十五岁,突然收到一纸调令,让你去东陵市开发区主持工作。一把书记,这个位置按照你的资历和能力,相信你之前想都不敢想吧。”司柏宁盯着沈永庆的眼睛,说着,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沈永庆摸不清司柏宁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开始心绪不宁有些坐不住了。当年自己的升迁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自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种别人上杆子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就平白无故砸到自己的头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