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话么?
你堂堂贺式集团的继承人,为什么要管我这烂摊子?
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对我有企图?”
刑天笑的很邪妄,语气也是肯定的不得了,这多少让贺紫觉得有些没面子。
她是喜欢他,却不能容忍他轻视自己。
这世界,没人可以轻视自己。
哪怕,是他!
“刑天,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之所以帮你,不过是想还你一个人情,毕竟在德国的时候,你救了我一命。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
救命之恩大过天,我只是想让自己活的没负担而已。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喜欢你?凭什么?”
贺紫的话让刑天黑了一张脸。
之前的张狂丝毫不见,冷冷啐了声,本应该因为她的否认而开心才是。
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丝毫不开心。
不过,也对,这么多年,都不会有人真正赋予真心给他。
早就习惯了,人人接近他都有目的。
父亲,为了愧疚。
夏楚,为了亲情。
而至于其人,无非是为了钱,皮相,欲-望,没有人真正因为是他而关心,而付出,而在乎。
眼前这个女人也是,嗯,ting好的。
“不是这样就最好,除了夏楚,所有女人,我都讨厌。”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刑天倾着上身,那张美的像女人似的脸,就近在咫尺,说着让贺紫犹如万箭穿心的话。
夏楚对他多有影响,她早就知道了。
不必再这样一次一次的重复。
“那最好,我们之间不过是货银两讫的关系,不用这么纠结。”
“嗯,说的太对了。
明天开始,你就滚回你的贺式,凯萨的事,不劳烦你。”
贺紫直直的看着他,那些话,让攥成拳头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
“是么?那最好不过了。
哦,别明天开始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起身,还没等站稳,就被刑天拽住手臂,一个用力,让她身子跌在办公桌上,腰撞了一下,疼的让她闷哼一声。
这男人简直是个野蛮人!
“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贺紫,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什么么?”
强忍着腰间的疼痛,贺紫骄傲的扬起下巴。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刑天,你不是说自己讨厌女人么?
抓着我不放,是出尔反尔?”
刑天被她将的眯起了眼,毫无预兆的松开手。
让贺紫踉跄了一下,退后几步才站稳。
手腕上和腰间隐隐疼着,不用看,她都知道那一定已经有一块淤。
“滚,立刻滚。”
“刑总放心,不劳烦你送。”
脸上带着让人刺目的笑容,贺紫拿起手包,骄傲的离开刑天的套房。
听着她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面上的咔哒声越来越远,刑天的心忍不住有些烦躁起来。
长时间不出去见光,让他的皮肤白的骇人。
公司里的状况,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根本就没兴致继续搭理下去。
缓缓起身,走到窗帘跟前,双手用力向两边一拉,阳光倾洒下来,让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只是那阳光太过猛烈,不断从他指缝里钻进来,晒在他的脸上。
也许,真的是颓废够了。
……
贺紫从凯萨酒店出来,暗处等候已久的某辆车顿时躁动起来。
“多拍几张,我就不信,抓不住她的小辫子。”
“二小姐放心,这几天她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内,都是猛料。”
被称为二小姐的女人,满意一笑。
贺式集团,格局应该变一变了!
轻揉着手腕,贺紫的情绪有些糟糕。
刑天对自己的排斥已经超出想象。
再这样下去,只会将他推的越来越远。
到底该找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少一些。
该死,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表露自己的真是心意。
夏楚……
他就那么在意那个已婚妇女?
呵,别怪她这样的小气,女人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爱着别人呢。
哪怕是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生气,却还是控制不住。
感情就是无法控制的,如果能做到理智,就是圣人了。
“大小姐,咱们要回公司么?”
“不,先回贺家大宅。”
司机愣了下,似乎对贺紫的选择感到有些诧异。
但也是片刻,很快,开动了车子。
半小时后,贺紫回到了家。
一推开门,贺夫人坐在沙发上,听到玄关的动静,回了头。
“听说你最近很忙。”
贺紫踩进佣人摆好的拖鞋,走到贺夫人跟前。
“还可以。”
“忙的是自己家的事,还是别人家的?”
母女俩淡然的看着对方,那张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要说差别就是一个更为成熟些。
“该不是又有什么风言风语吧。”
眼神看了一眼二楼,楼梯上的身影很快隐去。
贺紫眯起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严肃,让人望而生畏。
“无风不起浪,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事,我不想过问。
可是如果有害于贺式集团,是决定不可以的,懂么?”
贺夫人的话让贺紫笑了笑。
“如果不相信我,就不要把集团交给我打理,反正,家里人有才干的比比皆是。”
贺紫的话让贺夫人冷下脸。
“你是不是以为,贺式没了你就不行了?
我看你最近有些累,公司的事先放一放,交给你堂哥打理。”
强硬的语气让贺紫笑了笑,站起身。
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跟前,缓缓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