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瞥了一眼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众人,语气微沉。“你们觉得我刚刚的表现的很好?”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霍岑西,不敢再有所动作。笔直的站着军姿,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如果你们连这样的水准都达不到,那么也没有再继续混下去的必要了。祧”达到这样的水准?徐参谋已经完全被这样的要求给弄傻了。他们这是普通部队,不是特种部队咴。这样的训练方式不是要他们的命么?“首长——”“从今天开始,所有团部都要按照我的既定计划去训练。我说过,我,有我的规矩。”平铺直叙的语气,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那种强大的气场,并没有因为这平淡的语气而减弱分毫。一团长也算是老油条了。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霍岑西露的那一小手就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看来,这个霍老虎,真的不是吹的。霍岑西的工作,越来越接上正轨。等着盼着,终于,能回北京见夏楚一面。……等待是件多么让人感觉焦躁焦急的事,夏楚到现在才算是真的体会到。比如现在,她在围栏外,不时的探着头,希望能在人群中尽快看见那一抹橄榄绿。只是看了又看,找了又找,都没能看到霍岑西的身影。心中那一抹希望,渐渐变得浅淡。最后,变成了失望……没回来么?临时有任务?是不是耽误了什么?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抓着栏杆的手,骨节已经因为太过用力泛着白。垂下的眸子,带着无限的失落。转身,刚刚迈开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落下……“老婆,我回来了。”猛然,一股力气,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箍住。那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嗓音,瞬间,让她的泪滴落下来。傻傻的眨着眼,垂在两侧的手,缓缓的抬起……当握住扣在她腰间那只温热的大掌,才确定这个人,是真的。“霍岑西,霍岑西……”她摸索着那只手,一遍,一遍,像是叫不够他的名。“是我,我回来了。”五十五天,不长不短的日子,却让她这么这么的想着他。霍岑西松开了手,将夏楚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大手捧着她的脸。她瘦了,本来就没有二两肉的身子,又清减了一圈。眼睛也因此显得更大,脸色也没有他在的时候那样红润。“你把自己照顾的很糟糕。”大手摩挲着她的脸,低低的埋怨着。“我这人又笨又懒,怎么可能照顾好自己。”她笑着看他,可爱的酒窝是他最喜欢见到的。只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那里的工作累么?会不会很危险?”这些话,电话里她问了不知道多少遍。如今当着他的面,还要再确认一次。总怕他在电话里都是为了安慰她才会那么说。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好踏实。仿佛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一样。夏楚暗暗笑话自己真是没有出息。这才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想成这个样子。“不累,不危险。”大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清香的洗发乳的味道,是她常用的牌子。在霍岑西的心里,却已经成了她的一种符号。专属于她夏楚的标记。“那吃的东西呢?好不好?合口味么?我觉得你也瘦了好多,是训练太辛苦么?那些人有没有排挤你?白浩说——”“夏楚,我很好,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生活的怎么样。如果你好了,我才会好。所以,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温柔的打断了她的话。霍岑西一句,一句的交代着。让她心里瞬间甜蜜的无以复加。这段日子,她其实过的并不好。只是……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男人,所以,都挨了过来。以前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坚强。“知道,我知道。”从机场到家里的一个小时车程,全程,两人说的话,不过都是将平日里会说的又说了一次。可感觉,确实那么的不一样。也许,因为是多了一份真实的缘故吧。看不见,摸不到,总还是有一种无形的隔阂。如今,都不见了。……老爷子见儿子瘦了,黑了,有些心疼,可是嘴硬又不肯说些软话。只能来来回回的看着他,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而霍岑西也是如此,看着老爷子,总想问问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去找战家的老爷子下棋……可惜,也是想问却不好意思开口……夏楚看着这爷俩这么别扭,忍不住就做了一回搅屎棍。嗯,不对,应该是粘合剂才是……“爸,今天和战老爷子下棋下的怎么样?报了上次的仇没?”霍荣英看着夏楚,脸上露出一丝丝赧然。“没有,他耍赖,还是让他赢去了。”老爷子的反应让霍岑西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向来要强的老爷子哪能容的自己两次“马失前蹄”?想必,心里一定是牟足了劲头想要一雪前耻。“下次我跟您一起去,和战老比划比划。”霍岑西这话让老爷子愣了下。显然,万万没想到,这句话能从小儿子的嘴里说出来的。以前和自己说几句话都费劲,哪有可能陪着他去下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楚。他人老,心不老,知道儿子有这种变化,全都是仗了这小丫头。如此一想,心里倒是纠结不已。“嗯,对,上阵父子兵嘛。”夏楚这话接的很是应景儿。父子俩,对望一眼,都有些不太好意思。真真是从小到大没怎么交流过。所以,都有点害羞。王妈看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样子,也跟着开心。幸好家里有夏楚这么一个活宝,不然啊,还真是没意思的紧。晚饭过后,夏楚没紧拉着霍岑西走,而是主动提议让爷俩下下棋。理由是自己要陶冶情操。虽然这个借口真是烂到了极点。但是都不愿意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书房里常常传出笑声,霍家大宅,好像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王妈将做好的果盘放在茶几上,正要出去,被夏楚拦了下来。“咱们组队玩吧,玩暗棋。”三个人看着夏楚一脸性致勃勃的样子,也就从了她。这一玩起来,都玩上了瘾。以往老爷子都是九点必须睡觉,今天实在是兴奋的过了头,一抬头都十点多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唉,这一把老骨头,可是熬不住了。”霍岑西心里很难受。能从一向不服老的霍荣英的嘴里说出老骨头熬不住这样的话,该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之下?“怎么了?”夏楚收拾好棋子之后,发现霍岑西在发呆。“嗯?没什么。”没什么?那种表情怎么可能是没什么?也许是她多想了吧。总觉得,霍岑西这次从云南回来之后,变得有点不对劲。而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好多事藏在心里感觉。夏楚想,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他又不能和自己说,所以,才会让自己产生这样的感觉。……泡在浴缸里,二楚脑子里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事。比如……待会出去了,两个人,咳咳……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请自动脑补下。难为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不能自然受孕的事实。心里想着,这样以后岂不是省了不少买杜蕾斯的钱?按照霍岑西的能力,这每年费在套套上的钱就是不小的开销。如此一想,自己这是给解约家庭开支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了啊。嗯……可是,奶奶腿滴,试管婴儿的钱能买的套套绝对能绕地球好几圈儿……这账算来算去,到底,还是不合适了。唉……正叹气的时候,浴室门被人打开。二楚下意识的将身子缩进浴缸的泡泡里。露出一颗小脑袋,一双眼眨啊眨的。毕竟也是两个月没见着男人的裸体了,多少还是不习惯的,霍岑西的肤色变得更趋于古铜色,估计是云南的太阳比较毒的原因。明明不想看来着,可是偏偏忍不住,又瞄了好几眼。那些完美的线条,对于一个学美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致命的诱惑!该死,要沦陷的节奏……“我以为你睡在浴缸里了。”语气带着揶揄,让夏楚耳根子,一下就红了。“我看你是故意找借口进来才是吧。”听着她的咕哝,霍岑西的笑从喉咙深处滚出,引的他的胸腔都在震动。“呵呵……我看自己的老婆,需要借口?”二楚刚要开口反驳些什么,小嘴儿,便是已经被他擒住。铺天盖地的吻,许久不曾沾染过的男性麝香味道,瞬间,席卷了她。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属于,霍岑西的味道。闭着眼,感受着他的舌在自己口腔中放肆。温热的,缠绵的……这个吻让她浑身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这种感觉,竟是让她有了久违了感觉。好想他,想的,骨子里都在叫嚣着。“霍岑西,霍岑西……”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一次,一次,怎么唤着,都无法满足似的。心中,像是有个洞,怎么都填不满。一对藕臂紧紧的箍住他健硕的身子,感受着他的体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我在,我在。”唇,一路向上,吻着她的鼻翼,她的额头。轻柔,珍惜,小心翼翼。好像是在欣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我想你,好想你。”伏在他的肩头,夏楚轻轻啜泣着。眼泪来的凶猛,再也不想装什么坚强的样子。她只想做他怀里温顺的小猫。好好感受着他的呵护,感受他的怀抱,仅此而已……“我也是,我也好想你。”将她从浴缸中捞出来,大手,打开了洒。温热的水流喷溅在彼此身上。没等小东西回过神,已经深深埋了进去。夏楚呜咽一声,果真,像是猫咪一样。“老公……”哑着嗓子,她喃喃的唤着。似乎想要的东西,更多,更多。霍岑西爱怜的吻着她的耳垂。“小东西,你真的快要让我想的发疯了。”有条不紊的节奏,徐徐而来的快感。天,她好像又要没了自己似的。夏楚觉得自己好像是漂浮在大海上一样。碧浪,一波,一波的打在自己的身上。那种感觉,舒服的让她情难自禁。唇,早已经变成玫瑰瓣一般的颜色。在暖暖的光线中,泛着引人采撷的光泽……霍岑西的眸,沉的像是深海中的巨藻,带着摄人心魂的魔力。只是一望,就溺在其中。“那就疯给我看……”夏楚眯起眸子,妩媚的看着他。轻轻的印在他的唇上,低低的发出诱惑的邀请……“小东西,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淘气?”惩罚似的顶着,一股股电流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上。脑子里像是有大朵大朵的烟在绽放,脚,像是踩在云端之上,软的,飘的,让人像是要飞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