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好心人,做错事!”丁魏清突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人群静默两秒。
竺简循着声音看过来,盯着丁魏清,说:“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丁魏清冷冷说。
“你没什么意思,那你刚才放什么屁?”竺简提高嗓门。
“简!”竺简的母亲喝住竺简,“好好说话!”
“妈!这女的阴阳怪气的,想闹事呢!”竺简不满道。
不等竺简的母亲说什么,丁魏清突然狂笑,道:“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贼喊捉贼!”
“你什么意思?”竺简怒道。
丁魏清收起笑,冷声道:“是我想闹事,还是你想闹事?你带了这么多年轻小伙子过来,是想干嘛?”
落遇这才留意到,灵堂一角,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十来个高壮结实的小伙。
“不想干嘛。那都是我朋友!”竺简迅速回答。
“你朋友?这个染着黄头毛,那个身上全是纹身……你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哪里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社会青年朋友?”丁魏清说。
“你管呢?!”竺简不高兴道。
“我是懒得管。不过,我把丑话放在前头。要是一会你们敢碰陈葭一根寒毛,我定不轻饶!”丁魏清的声音,斩钉截铁,硬气实足。
竺简笑得鼻孔冒泡,说:“就凭你?一会,我连你一块打!就是你们这些狐朋狗友,挑唆得陈葭不知尊老爱幼、没了章法!”
全场哗然。
“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竺简的母亲皱眉。
“妈,你别管!我姨那么年轻就没了,黄家不出头,我们出头!我三姨不是没有娘家人!她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
“简!”竺简的母亲怒道,“这里是你三姨的灵堂,你别没事找事,让你三姨走得不得安生!”
“妈,你就是性子太柔弱,太通情达理,才由得我三姨被人欺负!才害得三姨这么年轻,就心力交瘁,累死了!要我说,要不是黄宇表哥被这女人给勾了魂,屡屡惹得我三姨气得心脏疼,三姨怎么可能得肺癌?!”竺简大声说。
“简,妈都跟你说了,家务事,我们别乱掺和。今天是你三姨出殡的日子,这么多亲友来送她,就让她看看大家,了了心愿,一路走好。你别没事找事了。”竺简的母亲提高嗓门,说。
“妈,我三姨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就这么走得不明不白。冤有头、债有主。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会叫他们下死手。但是,肯定要让这个坏女人出点血,来祭奠我三姨!”竺简的神情,冷漠至极。
“简,你疯了?”竺简的母亲低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