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炎坐回自己的座位,想了会,说:“老婆,你真的认为,黎清是为了我们好?”
“我只知道,她不会害我。如果她真的暗恋你多年,她更不会害你——”落遇语气肯定。她说到这,迟疑了两秒,说,“就像我。我只盼着展晓白跟苏夏如能恩爱到永远。我是喜欢展晓白多年,甚至盼着展晓白也能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可是,现实是,他对我没意思。那怎么办?没办法。我喜欢的人幸福,我也跟着幸福,这才是真正的喜欢他,不是吗?”
邵炎心里有些吃味。他很想问:如果,展晓白也喜欢你,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
答案,居然是显而易见的。
邵炎半晌没回应,落遇疑惑道:“你不这么认为?”
“黎清未必有你这么豁达……”邵炎淡淡说。
“我跟黎清也同事多年。我总觉得,她跟我是一路人。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明白了。”落遇解释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暗恋一个人多年,苦涩、隐忍、无望。不过我说了,你也不会理解。你又没有暗恋过谁。”
“无望的感觉,我知道。可是隐忍——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那么难以说出口吗?你们,就那么不自信吗?”
“这就是女孩和男孩的区别了。男的,天生就是狩猎者。而女的,很少会愿意当猎手。”
“怎么说?”
“或出于矜持,或出于理智。反正我是信一见钟情的。他如果对我有意思,那么,早就会有所表达了。如果没有意思,倒追也追不到。”
“你又没有追过,怎么知道?”
“小容那么好,倒追你这么多年,你心动过吗?”
“我不喜欢比我小很多岁的小孩,好像我有恋童癖似的。如果你倒追我,我肯定就心动了。”邵炎贼笑,说。
“……”落遇瞥了他一眼,拿话噎他,“你不是老说,总把我当小孩吗?”
“像和是,是两回事。你很多时候让我感觉很可爱。可是大多数时候,你都是理智、聪慧的。你让我觉得,我们是一个物种。”邵炎拍马屁。
“啧啧,那是你属于我的物种,还是我属于你的物种?”
“什么意思?”
“不是说,男人和女人,属于不同的物种吗?”落遇眨了下眼睛,说。
“你——!”邵炎被落遇的话差点噎到。
他撩了撩袖子,作势向落遇显示了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他凑近她,挑眉,说:“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是你的物种!”落遇也朝邵炎显示了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大笑道。
邵炎黑了脸,说:“我不许你这么说!”
“怎么了?”落遇问。
“我不想被同志!我觉得同志好恶心!”邵炎表情严肃,说。
“哎,你有没有社会包容心啊?你以为他们想啊?这是天生的,好吗?”
“也许有些是天生的。可是在我看来,大多数,是贪图享乐。他们就想着跟男人,更爽。还有一部分,是心理太脆弱。他们在女人那里受过伤害,就转而投入男人的怀抱。”
“说得你好懂的样子,”落遇说,“你,见过活的,同?”
“当然!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孤陋寡闻?”邵炎斜瞄了她一眼,说。
“谁啊?”落遇坐直身子,来了兴趣。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不喜欢讲别人的**。”邵炎说。
“喂!我什么时候老讲别人**了?”落遇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