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屋,落遇故意落后。她跟在秦风的后面进屋,趁秦风不留意,迅速把侧门的插销给插上了。
晚上,应该没有人会去天井。上楼的楼梯,在大厅一侧,不需要出侧门。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邵舒,去帮徐都开这个门。
干完“坏事”,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她微笑着去找邵炎,挽着他的胳膊,陪着他跟客人谈笑风生。夜渐深,客人陆续告辞。连邵舒都告辞回家了;侧门的插销,还是没有人去拔。
落遇倒是有些疑惑了。
之后她转念一想,如果她是邵舒,也该知道自己是故意把插销给插上了;如果邵舒去拔,岂不是自投罗网?
如此说来,邵舒倒是行为谨慎、滴水不漏。
只是,山野间的夜风,还是挺凉的。难道邵舒为了防止自己暴露,真的会心狠到,宁可让徐都在天井冻一晚?
落遇赶在最后一拨客人走之前,把侧门的插销偷偷拔了,把门推开一条小缝。
很快,她看见徐都哆嗦着身子,从侧门闪进来。
“徐都,你还在这?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邵炎发现了徐都,拉着落遇的手迎上去,笑着说。
如果单看外貌,这徐都倒是长得仪表堂堂。
徐都咧嘴笑,说:“我去后头抽了根烟。”
“来,我来介绍一下。遇遇,这位是徐都,他爸爸跟我爸爸在同一个法院工作。”邵炎介绍说。
“你好!”落遇朝徐都点了点头,微笑着说。
“嫂子好!”徐都淡笑着,没敢直视落遇的眼睛。
他转脸看邵炎,说,“邵炎,咱这几个哥们中,数你媳妇娶得最晚,娶得最俊!”
邵炎笑容满面,说:“媳妇嘛,最关键是娶得贴心。俊不俊的,萝卜青菜,各有所好,不好这样讲的。”
“徐公子的夫人今天没来?”落遇开口问。
“叫我名字就好。我比邵炎小两个月。我媳妇在家看孩子,”徐都说,“她呀,就是太小心。孩子自打一出生,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女人有了孩子,就是这样,事事以孩子为中心了。”邵炎拍了拍落遇的手背,说。
“可不是?!”徐都说。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说:“天已晚,就不叨扰了。我家的蓝莓快下来了。我们下回一起去采蓝莓吧。”
“好的。有机会再聚。”邵炎说。
两人送徐都到门口。
“嫂子,你别出来。外头露水上来了,小心着凉。”徐都说。
“好!你回去路上小心点!”落遇说。
待徐都离开,落遇问邵炎:“他究竟是谁啊?”
邵炎回答:“他爸爸在法院工作,他妈妈做蓝莓酱罐头的。他这人从小就太精明,我们一般不跟他打交道。什么时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哦?”落遇好奇道。
“遇遇,你是想在这里住一晚,还是直接回家?”邵炎岔开话题,说。
“我想回家。”落遇回答。
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张瑞珂说:“炎炎,今天太晚了,要不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