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痕侧首对上烈玄挑衅的眼神,却并没有出言斥责,反倒是转身看向那几个趴在地上起不了身的武官武将。
“你们竟然在朕的面前出言不逊,可知罪?”
那些趴在地上的武将本来还没有力气直起身子,忽然听到皇上威严的声音质问他们,倏地一下就撑起了身子跪趴在地上,对着南宫痕的方向拼命磕头认罪。
量他们有多大的胆子,都不敢在皇帝面前出言不逊啊!方才他们只是想要调侃一下那白衣女孩,谁知道竟然会触怒烈玄和司徒景,甚至现在就连他们当今圣上都似乎帮衬着那女孩!
要是早知道这女孩有如此大的能耐,他们死活都不会说出这般话语来!
南宫痕幽幽地瞥了眼地上不断磕头的几人,又扫了眼周围其他的宾客,见到众人的面色皆是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迁怒到。
“好了,这次不过是小惩大诫,几位起身让太医医治一下伤势吧。”南宫痕见那几人都快要没有力气磕头了,便出言阻止了他们。
“谢主隆恩!”武将们听到皇上竟然没有惩罚他们,立即谢恩,背后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正巧这时候,张太医拿着药材,身后的宫女拎着瓦罐一同入了大殿之中。
“煎药。”南宫痕瞥了眼张太医,沉声说道。
玉清凤淡淡瞥了眼张太医取来的药材,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不由又多瞥了眼南宫痕。
果然是帝王心机,她倒要看看这个南宫痕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一会,醒酒药就熬好了,张太医将药碗端上前去递给即墨云烟,殿上的宾客们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这即墨云莲会不会醒过来。
果不其然,待醒酒汤缓缓例如即墨云莲的口中,她面上的熏红便渐渐退了下去,即墨岳林见状顿觉情况不妙,与即墨云烟对视了一眼,二人心中颇为疑问。
须臾,即墨云莲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向四周紧紧盯着自己的人们。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即墨云莲还有些四肢乏力,躺在即墨云烟的怀中,声音也很是软绵。
“即墨二小姐方才是不胜酒力,所以便倒下了。”张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若是皇上没有阻拦,那么他说出实情便无不妥。
“云莲,你方才喝了多少?怎得就不胜酒力晕倒了?”即墨岳林始终无法相信即墨云莲怎么就真的是因为喝多了才晕倒,立即追问道。
他的计划中,本来应该是即墨云莲在与齐杰尔和洛吕对饮之时突然倒下,然后她借换乱之际吞下早先准备好的毒药,这样所有的事情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与西阑国牵扯在一起了。
可是,现在怎得会变成这样!
玉清凤见到即墨云莲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寻找自己的身影,不由地微微挑眉。
身子向烈玄的身边挪了挪,玉清凤仰首看向面前的南宫痕,又看看那一旁脸色铁青得即墨岳林,笑得很是自信。
“看来不过是一场误会。”这时候,一直都默不作声的洛吕忽然开了口。
即墨岳林见洛吕终于理会了这事情,正要开口,却被玉清凤给抢先了一步。
“可不是吗,方才即墨家主一直都还怀疑着是西阑大皇子下的手呢。”牵起烈玄的手,玉清凤缓步向自己的席位走去。
“现在误会就开了就好,不过虚惊一场,大家可别因此而伤了和气呀。”
说完,女孩对着即墨岳林微微一笑,看似无害,可却是让即墨岳林感到了十足的羞辱感。
“老夫一直都有个疑问,不知姑娘可否为老夫解惑。”即墨岳林没有理会与清风的话语,直接疑问道。
“即墨家主请说。”玉清凤见即墨岳林竟然还有问题要问自己,不由地眉眼微挑。
这个老家伙,想要知道什么?
脑海中思索着,玉清凤心下已经明了,气定神闲地看向即墨岳林阴险的目光。
“敢问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即墨岳林的疑问一出,便引来了大殿中无数的附和声。
在场的皆是见过些场面的人,早已从方才血腥的暴力场景中回过神来,现在一听即墨家主问出了一直都困惑着他们的问题,不由地点头附和。
“真没想到,即墨家主竟然会对我这个小辈感兴趣?”眼眸微微弯起,玉清凤扫了眼四周注视着自己的众人,似乎一点都不急着将自己的身份公布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