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还都在用膳,这会儿一听到玉清凤冷不防冒出来的问题,顿时都向白子秋投来了好奇询问的视线。
“这......”白子秋见大家都直勾勾地看向自己,本还在舀汤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半空中,无奈又尴尬地牵了牵嘴角。
斜了眼玉清凤,却见这女孩竟然直接别开脸装作没事人一样看向别处,白子秋真想仰天长啸一番。
“我和她根本没什么,是她一直死皮赖脸要我教她琴艺!”白子秋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地吃着饭,眼神却有些飘忽。
“哦?我可听说你们之间有不少故事呢。”剑眉挑起,烈玄说得很是隐晦。
玉清凤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拉着烈玄就要他赶紧把那些小故事都告诉自己。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空好好让听雨听风给自己汇报外面的动向,有时间也都是听一些至关重要的讯息,这些边新闻她自然是落下不少。
虽然平日里她对于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不过如若是有关子秋的,她倒是愿意些时间来了解一下的。
“论姿色论美貌,那位姑娘都不输于南宫诗,虽说家室权位稍许低了一级,但也算是上佳。”烈玄晃着手中的酒杯,越说越疑问。
“南宫诗相貌平平,心眼颇多,而且还是我们敌对阵营的人,你怎么偏偏看上了呢?”
这也正是玉清凤所好奇的,搁下碗筷看向坐在对面的白子秋,等着他的答案。
南宫诗到底有着何等魅力,吸引住了白子秋?
“你们几个真是......”白子秋正想要好好数落数落这几个幸灾乐祸的损友,忽然瞥见赫钧乾袖口处闪起了金光,从衣料下透出细长的形状。
“怎么竹签又发光了?”洛吕也发现了赫钧乾袖口的竹签。
赫钧乾嘴中塞满了饭菜没法回话,只得支吾着从袖口取出了竹签,果然方才将他们几人带入迷阵的金色小竹签正在发亮。
“难道我们又要进入迷阵了?”白子秋顿时警惕地环顾四周,见到远处得石子路上依旧有不少宫人来回走着,心下稍许安定了一些。
动不动就进迷阵,他可折腾不起。
“将人引入阵法的饰物上都会有布阵人的残留气息。”司徒景看着那不断闪光的金色竹签,不由地眯了眯眼眸。
这些被下了主人意识的饰物会与主人产生共鸣,这么说来......
“南宫诗在周围。”玉清凤不由地挑起眉眼,犀利的目光扫过四周的树荫。
“看来,有人已经给南宫诗解了穴道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烈玄抬眼看向面前松了口气的白子秋。
“南宫诗一定还会过来找你的。”
“为何?”
“你拿走了她的罗盘,她一定会来要回的。”烈玄扫了一圈白子秋,视线最后定在了他的胸前。
玉清凤看出白子秋也学着南宫诗的样子将罗盘贴身放在了胸口,不由地好笑出声:“子秋,你一定要看好这个定情信物啊!”
“什么定情信物,你不要乱说。”被玉清凤一语点破心思,白子秋顿时脸颊微红。
“她说得没错,南宫诗就在一旁看着你呢。”洛吕举起酒杯往一侧扬了扬,示意白子秋看去。
几人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抹身影隐在不远处的林荫道口,微微露出的裙摆颜色正是南宫诗身上衣袍的颜色。
南宫诗一见到几人看过来,立即隐入了绿荫中,提起裙摆就往回跑去。
面上红云朵朵,不只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跑动,或者是因为心中某种无法名状的悸动。
凉亭内,白子秋愣愣地望着南宫诗先前站着的地方,想得出神,玉清凤几人见到白子秋这样痴傻的模样便也不再调侃,几人继续用膳,任白子秋一人在那里发愣。
“大家现在都恢复得如何了?”吃饱喝足,玉清凤伸手将烈玄的手臂放在怀中,替他把脉。
赫钧乾对着玉清凤摇摇头,表示他方才基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需要使用内力的地方,只是不停地在黑洞中穿来穿去。
洛吕也没有多少消耗,侧首看向身旁的司徒景,他看得出来,司徒景受了不小的内伤。
今日南宫诗的迷阵虽然没能够将他们几人困在其中直到夜宴之后,但是却让几个最终要的人物都受了伤,也算是值了。
“司徒景,你现在感觉如何?”玉清凤知道司徒景先前为救自己而伤及五脏,伸手就要去探他的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