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都听着。”
踌躇了一会,莬雅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要娶即墨云烟吗?”
闻言,南宫痕眼眸中的黑影一瞬而过,面上的柔情也沉了下来。
“娶她是权宜之策,百年世家位比一国,不容小觑。”
莬雅听到了意料之中的解释,轻叹一声,本还娇羞着的神色也渐渐褪去,没有掩饰地表露出内心的受伤。
“我知道,我明白......即墨云烟是世家嫡出大小姐,就好比一国郡主,而我......我不过是南臻一个小小的公主。”
“说什么傻话呢,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和这些地位无关。”
“可是她是天下第一美人,而我只是......”声如蚊呐,莬雅抬袖遮住面容,似是要拂去眼角若隐若现的晶莹。
南宫痕知道莬雅心中所担忧的,无奈地笑了笑,心知莬雅对于自己当真是倾了心的。
双臂伸出,将女子圈入怀中,南宫痕轻抚女子的墨色柔发,没有言语,用自己的温暖让她内心中的波澜渐渐平息下来。
然而不远处,几个人影隐在树丛之后,将院子中的一切都真真切切地收入眼中。
这几个人影,正是玉清凤等人,他们在前往御园东南角的时候,为了抄近道,边走入了树林中,未想经过南苑的时候却碰巧见到了这郎情妾意的浓情景象。
“还真是兄妹同心,这个节骨眼上二人都在谈情说爱。”白子秋看着远处亭子中相拥的二人,轻哧一声。
“子秋,你一直都知道?”玉清凤依旧望向莬雅和南宫痕,轻声问道。
心中有些惆怅,有些感叹,所有的感觉都无法名状,她似乎瞬间明白了为何莬雅一直都想着要针对即墨云烟的原因。
“这可不是我不告诉你啊,是你自己没有问。”白子秋立即撇清关系,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看这里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了。”
闻言,玉清凤自嘲一笑。
的确,她一向都只要求听风听雨向她回报南臻朝廷相关的情报,而对于这些曾经密切相关的人物的讯息,她一向都是刻意回避的。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烈玄抬手遮住了女孩的视线,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说道。
“多想无益,只会多添烦恼。”
话落,烈玄便领着几人继续往前走去,不一会便走出了树林,又回到了林荫道上。
“前面就是御园的东南角了啊......”白子秋拍着袍子上的几片树叶,环顾着四周。
“这里就已经开始布下阵法了。”赫钧乾阖眼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息,敏锐地探出了这些看似正常的园林有着微妙的异样。
“你们说,若是将宇文钥丢在阵法最深处,他能自己出来吗?”玉清凤继续向前走着,巧妙地避开阵法的交点。
这园子外面的阵法不过是一些浅显易懂不会将人困在其中的小技巧,想来也算是一种警告吧?
“小丫头,又想使坏。”烈玄见女孩笑得狡黠,不由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他的小丫头当真是情绪多变,方才还在多愁善感回想过去,现在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整人了。
“怎么,你们不想?”玉清凤回首看向身后的几人,白子秋和赫钧乾自然是没有异议,尤其是赫钧乾,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宇文钥被人恶整了。
“走吧。”还不等玉清凤询问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司徒景便已经抬起了脚步,向前走去。
“哇,这些都是什么石头?怎么长得那么奇怪?”一跨过那块刻着“南苑”二字的石牌,白子秋便感到眼前一阵雾气飘来,定眼看去,不由地蹙眉说道。
方才看得第一眼,他还当面前的石头都是动物呢!现在看来,这些怪石有的好似猛兽捕猎,有的好似飞禽翱翔,一个个层次不齐,高低不一,围城了一圈圈的回廊,看得人眼缭乱。
想要提气飞身在空中纵观一下全景,却感到体内的内力仿佛被一股大力给压制住了一般,越是提气,越是堵得慌。
“的确精妙。”玉清凤站在原地观望着四周,并没有轻举妄动,但是面上的兴奋已是展露无遗。
“赫钧乾,你师父独孤酒仙可是阵法一绝的高手,你是不是也该来露一手了?”并没有打算出力,玉清凤将任务交由了一旁的赫钧乾。
他们现在可不能打草惊蛇,而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就在不远处的宇文钥和南宫诗。
赫钧乾听到玉清凤的话语,便收回了打量四周怪石的视线,对着女孩点了点头。
“这个阵法师父的确教过。”说着,赫钧乾便抬步走到了几人前头。
“切忌不要运气,此阵法若是运用内力,便是寸步难行。”
白子秋闻言,顿时撤了内力,有些不满地看向赫钧乾,嘀咕着这人怎么不早说,害他还以为自己着了什么魔呢!
敛起气息,几人在这个怪石圈子里面绕来绕去,不出一会,就见到赫钧乾在一块形状仿若是巨熊前扑的怪石前面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