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公子。”即墨岳林见玉清凤当真是不留一丝情面,心头一惊,立刻出言阻止。
可是身为世家家主,即墨岳林自然是不会放下架子。双手抱拳附于后背,噙着长者的严肃,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得白衣小公子。
“清风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不过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怎么?即墨家主真要妨碍我施展医术?”玉清凤不以为意地看着即墨岳林,丝毫没有被他的庄严气场给震住。
只要是知道清风公子的人都应该晓得她医治时的规矩,是从来不准任何人在身旁影响的,现在即墨岳林明显就是在拖时间,故意不走。
“我在这里可以即是多个帮手,岂会妨碍。”微微蹙眉,即墨岳林很不满玉清凤的语气。
先前怎得就没有发现这个小公子竟然还是个难缠的角色?难道真是藏得太深?
宇文钥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他虽不至于要了这小子的命,不过也至少要让其尝尝这性命垂危的感觉。
不让他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难平他心中对于上回云烟中毒之事的愤意。
“呵。”玉清凤见即墨岳林依然不肯让步,冷笑一声,抬脚就往门口走去,毫不迟疑。
“你!”见状,即墨岳林一咬牙,立即追了上去。
“好,我出去。”
鼻间重重一哼,即墨岳林推开门就垮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再瞪了眼依旧一脸淡然的玉清凤。
区区一个小神医竟然还敢威胁他这位世家家主,当真是胆大包天!
即墨岳林压下心头的怒意,计划着事后一定要派隐卫将其的真实身份给查个底朝天。
他就不信,出动了即墨府的暗线,还会有探查不到的情报!
“这个老家伙还真以为谁都会买他的账。”烈玄见到即墨岳林吃瘪的样子,冷笑一声,拉着玉清凤走回了床榻边。
玉清凤也不多言,直接坐在床沿上,伸手解开宇文钥的衣带,露出他重创得残破不堪的身体。
入目是一片青紫,斑斑血迹黏着里衣,掀开时都能看到晕厥中的宇文钥皱紧了眉头。
这些不堪入目的伤痕也不知道事是前些天被赫钧乾打的,还是这两天被那些“客观”弄的,还是今日被马蹄踩踏的。
玉清凤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怜惜,直接唰地一下扯开宇文钥的里衣,小手在空中一扬,白袍飞袖,瞬间唰唰几声,数十根银针就从袖口中飞出,精准地扎在宇文钥身上的各个穴道部位。
双手合十,玉清凤阖上眼眸,缓缓运用真气,那根根银针顿时被笼罩上了一圈圈的彩色光晕,女孩玉指一伸,那光晕便倏地一下通过银针压入了宇文钥的体内。
这般奇特神秘的治疗方法,让一旁的烈玄都看直了眼睛,唇角微扬,心下更是为玉清凤感到骄傲。
不一会,就见宇文钥紧蹙的眉头终于稍许舒缓开来了一些,玉清凤素手再次扬起,迅速召回了银针,包裹进白色布袋中收好后,才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药膏,就要抹上他的身板。
“小丫头,还是我来吧。”烈玄见女孩的玉指就将触碰上宇文钥的肌肤,立即出声制止。
未等玉清凤反应过来,烈玄就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白玉瓶子,往大掌上倾倒出膏体,粗糙地在宇文钥的伤口上涂抹。
“噗,坏家伙,连这个也吃醋啊。”玉清凤好笑地看着烈玄板着脸给宇文钥上药,心下很是甜蜜。
“你以后只准碰我,听到没有?”烈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他此时只想早点上好药,别再让他触碰到宇文钥的身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