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虽然有些纨绔,可却是南臻出了名的琴艺第一人,他竟对三哥说早就知晓自己的琴艺高超,她自然是欢喜的。
谁知自己刚对其回以示好一笑,白子秋却忽然嗤鼻笑道。“呵,却是个不懂规矩,乱插话的。”
闻言,司徒灵俏才露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好生尴尬。
“灵俏,弹便是了。”司徒景似是没有听到白子秋的调侃,淡淡地递了一个眼神给司徒灵俏。
见司徒景维护自己,司徒灵俏顿时感觉信心倍增,玉手覆上琴弦,指尖撩拨,轻抚出阵阵悠扬。
行云流水,悦人心弦,正是她最拿手的《碧涧听泉》。
接过翠竹递来的茶盏,玉清凤欣赏着乐曲,微微颔首。音符轻盈活泼,衬着窗外的细雨嘀嗒声,倒是不俗。
“啊!”
正在粉衣少女弹奏地渐入佳境时,忽然一声叫声打破了才刚升起的好气氛。
“嗡——!”
司徒灵俏一个不留神,被惊得指尖一抖,颤出了刺耳的错音。
“难听!”白子秋正在侧耳听着,突然听到这刺耳音律,顿时蹙眉低吼,丝毫不留情面。
听到这般话语,司徒灵俏的小脸都尴尬地憋红了,抚琴之人最忌会轻易被外界干扰,她这是心不定的表现。
可是......她毕竟才入门几年,白子秋也忒刻薄了,还有那侵扰她思绪的人也是。
但在场的其他几人都没在意司徒灵俏的错漏,而是围着发出那声叫声的人儿,很是担忧。
原来是方才翠竹丫鬟在一一奉茶时,一个不小心便将茶盏打翻在了即墨云烟身上,热茶倾倒而出,很不巧地倾洒在了即墨云烟细腻柔嫩的手上。
玉清凤见状,立即上前执起她的手,撩开衣袖一看,半只手臂都被烫红了。
“翠竹,你怎得如此不小心!”见清风正掏出小瓶子为即墨云烟上药,莬雅松了口气,回首指责地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翠竹。
“请公主赎罪啊!奴婢不是有意的!”翠竹颤颤巍巍地跪在木板地上,脸色煞白。
“糊涂的奴才!掌嘴!”
“莬雅公主,烫伤了即墨世家的千金,可不是掌嘴就能了事的。”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烈玄淡然地看着莬雅训斥丫鬟,忽然好笑出声。
玉清凤低首为即墨云烟上着药,听到烈玄的话语,不由地挑挑眉,刚想附和,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飘渺声音。
“的确不能含糊过去。”司徒景站起身,缓缓走到即墨云烟身侧,见她原先嫩白的皓腕已是通红一片,难得地附和道。
“景仙公子竟然也会在意别人的事情,实属难得。”本一直坐在雕椅上的白子秋见司徒景都围过去凑热闹了,顿时也来了兴致。
“依我看,这丫头要不以死谢罪算了,你们意下如何?”
“三大世家的嫡出千金本就位比一国公主,本就该如此。”玉清凤抬首对上那双褐色眼眸,不以为然。
“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求公主开恩啊!”翠竹闻言,顿时吓得不停磕头。
“清风公子......”莬雅很是意外地看向面前的白衣小公子,见其面色认真,不似说假,便立即又瞟了个眼神给白子秋,向其求助。
翠竹可是她的贴身心腹,自小服侍,岂能说杀就杀,不然让她这公主的面子往哪放。
“这位小公子那么为即墨大小姐说话,可是倾心于她了?”白子秋与莬雅一同来到天舜,自然不能让自己国家的人在此处被欺负了去。
“虽说没几人可以不被天舜第一美女的美貌所倾倒,但你可别错了注意啊,人家已是皇家内定的人了。”
听到白子秋的讥讽,即墨云烟真是觉得自己今日邀请众人游湖的决定真是大错特错了!
忍着眼眸中打转的湿润,即墨云烟咬着下唇,已是不觉肌肤上的灼烧感,只感到心中那不停翻涌的苦涩。
“白公子真是笑话了,就算被烟儿所倾倒,那也不会像你那般,轻浮地只看得到外表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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